陳梓坤深思片刻,點頭讚道:“卿言最當!若是袁麟即位,將來必是陳國大敵,一旦他來和親,他便成了那無爪的老虎,本殿將他牢牢的拴在後宮;若是讓袁寅即位也略有不妥,聽說此人尚武,好興兵戈,將來必定邊境不寧;唯有袁尚最為適合,我陳國眼下還在積蓄國力,需要一個穩定和平的國內環境。”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自己的位置還不穩當,她醞釀已久的大變革還沒開始,所以隻能暫且忍耐和蟄伏。
眾人聽了陳梓坤鞭辟入裏的剖析,心中不由得暗暗敬佩。有了這個引導,眾人的思維越發活躍,都徹底放開了來說。陳梓坤一律認真靜聽。合她心意的,她不吝讚揚,不合心意,她會認真和對方解釋剖析討論。議事完畢,陳梓坤吩咐內侍擺宴招待眾人,臨去時,又賞賜了價值不等的物事。韓宣接過那沉甸甸的錦盒時,兩眼不由得一亮,他自小愛財,公主賞賜的一般都是黃金白銀。周威略微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但當他看到自己的那一份時,眼睛也忍不住亮了一下。陳梓坤給鄭喜的則是一匹頂級的蜀錦。鄭喜一臉惶恐:“殿下平日的賞賜已經夠多了,這蜀錦太名貴,鄭喜一介平民怎敢上身,還請殿下留下自用吧。”■思■兔■在■線■閱■讀■
陳梓坤大方的擺擺手:“我一直對衣裳首飾之類的不大感興趣,放在我這兒也是束之高閣,俗話說,好鞍配良馬,錦衣襯好女。不能浪費了。”
鄭喜低頭鄭重接過,略帶俏皮的說道:“殿下賜,不敢辭。微臣惶恐接下。”陳梓坤爽朗一笑,拍拍鄭喜的肩膀轉身回內殿去了。鄭喜也趕緊回去辦她的正事。
雁鳴山的救災行動也在有條不紊的開展著,好在人員傷亡不算太大,但它新形成的奇觀卻讓人們心生敬畏和震撼。市井百姓更是議論紛紛,有人說是吉兆有人說是凶兆,一時間誰也拿不準究竟如何。過了兩日,陳梓坤帶領眾多侍衛侍女並部分官員,浩浩蕩蕩的前去雁鳴山祭祀山神。
到了山下,眾人不由得呆住。山的南麓,那一片沃野良田此時已變成了煙波浩淼的大湖,粼粼波光在朝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大湖的盡頭矗立著一座孤山,那便是因為地動而隆起的山頭。
忽然,人群中有人驚呼:“你們看那山頂像不像一個女子臨風而立!”眾人定睛觀瞧,然後一起驚呼起來:“是啊是啊,太像了!”
眾人正在驚疑不定,就見鄭喜上前奏道:“公主殿下,良田突變成大澤,臣覺得此事有反常。殿下何不派一些熟識水性之人下去勘查。”
這時,郭承業粗著嗓門接道:“我爹說了他準備派人下去,人很快就到。”
陳梓坤眯眼一笑:“既如此,我就等五叔的人到了才說。我們先去祭祀山神,然後回府。”
陳梓坤帶領眾人祭祀完畢,剛回府不久,就聽侍衛匆匆來報:“公主殿下,方才有人從山下大湖裏打撈出一快巨石。”
陳梓坤一臉淡然:“這有什麼奇怪的,水底的石頭不是多得很嗎?”
“可是——這塊巨石上寫得有字,是‘女王臨朝,永昌帝業’八個大字。那巨石動用了二十人才抬得起來,街上擠滿了圍觀的百姓……”
陳梓坤一臉驚訝:“此話當真?走,去看看。”
“報——”又有一個侍衛飛報。
“講!”
“雁鳴山頂的大雁石像也變成鳳凰石像了。”
陳梓坤帶著一幫侍衛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