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兒,別再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了,你娘為了你都愁白了頭,你年紀不小了,該成家了。聽爹的話,娶一個賢惠本分的女子好好過日子去吧。”後麵的話白顯一句話也聽不進去。秦元見他這樣,也隻得頓住不說,他擺擺手心疼的吩咐道:“你下去休息吧。我們改日再說。”
“是,父親。”白顯神色木然的退了出去,整個人像一具僵屍似的,全身上下了無生氣。
兩天後,陳王率領他的隨從滿麵風塵的從邊境急急趕回。文武百官沒想到他會回來這麼快,還沒來得及去官道迎接,他就已經到了國府。陳信此時是滿麵怒容,滾鞍下馬之後便大步流星的往國府後院走去。
一路上,不斷傳來侍女們惶恐的聲音:“大王——”陳信不耐煩的揮揮手:“別叫了!”眾人立即噤若寒蟬。
“二信,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文丹溪聽到動靜,忙迎了出來。陳信挽著她的手,氣呼呼的大罵道:“姓宋的那個豎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與我國結親!我呸,他的犬子怎麼能配得上我的虎女!氣死我也!”
文丹溪忙溫聲安撫他:“你沒聽人們說嘛,一家有女百家求。他自求他的,答不答應在我們。你氣什麼呀。”
“嗯——”陳信的氣稍稍平了下來。
文丹溪熟練的為他摘盔解甲,又摸著他滿是灰塵的麵龐心疼的說道:“過來洗把臉,好好歇會兒再說正事。”陳信重重地坐了下來,微閉著雙眼,任憑她拾掇。文丹溪用濕麵巾給他擦了臉,又遞給他一杯熱茶。
陳信挑挑眼皮說道:“我氣得手動不了,你喂我喝。”
文丹溪抿唇一笑,伸手擰擰他的臉,嗔怪道:“你都是當爺爺的人了,怎麼還是這副無賴樣!”
陳信嘻嘻笑著,不過,說歸說,她還是端起水杯喂他喝了起來。陳信翻著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妻子,心中的煩躁漸次平複下來。他伸手攬著她的腰問道:“娘子,我不在的這段時日,可有什麼事發生?”
文丹溪擇了幾件關於梓坤的事情說給他聽。陳信一聽立即拍案叫好:“好!不愧是我的種。做事就是別出心裁。”說完,他又喃喃重複了一遍:“‘女王臨朝,永昌帝業’這石頭砸得好,我估計老天爺應該也是聽他媳婦和女兒的,不然他才不會那麼痛快的扔石頭。”
文丹溪:“……”
“爹爹——”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驚喜的聲音。
“哈哈,我的寶兒來了。”陳信一臉的意氣風發。
陳梓坤身穿淡黃軟甲,身披大紅繡金披風,神采飛揚的走了進來,整個人顯得極為英姿颯爽。
“寶兒,來來。讓爹爹瞧瞧。”
“爹爹,隻數月不見,您老怎麼變得如此沉穩威嚴?”
“嗬嗬。我都是當爺爺的人了能不沉穩嗎?”陳信笑得更爽朗了。他似乎壓根早忘了,方才自己還是一臉怒氣的進府呢。
陳梓坤解下披風,站在父親身後,一邊為他捏肩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