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陳梓坤見蕭舜欽的目光轉來,便笑著指指身邊的年輕男子:“公琰,這位就是華蔚廷。”
華蔚廷優雅淡然的衝蕭舜欽一笑,仍然態度謙卑的服侍陳梓坤。
蕭舜欽低頭用餐,不作理會。
他的右首處剛好是鄭喜,鄭喜抬頭看了兩人,對蕭舜欽淺淺一笑,說道:“先生看到大王身上的華服了嗎?那正是華公子所獻。”
蕭舜欽故作淡然的答道:“很好。”
鄭喜繼續大放厥詞:“聽說華公子還有兄弟,我以後要去看看,如果喜歡就讓大王賞我做麵首。”
蕭舜欽聞言,眉頭緊皺,不可思議的看了鄭喜一眼,冷聲陳述道:“你醉了。”
鄭喜掩麵一笑:“我沒醉,大王才醉了。”蕭舜欽猛一轉頭,就見陳梓坤已是醉顏微薰,李思原連忙上前攙扶:“君上,奴才扶您去歇息一會兒。”
陳梓坤搖搖頭,眸光流轉,手一指華蔚廷:“你,過來攙扶本王。”
鄭喜起身,朗聲接道:“君上,由蕭先生來攙扶也一樣的。”
蕭舜欽僵硬的對在座幾人略一拱手,扶著陳梓坤退席。李思原和一幹宮女在後頭不遠不近的跟著。
陳梓坤腳步虛晃,揮手命令道:“無關人等都退下。”李思原為難的歎息一聲,衝蕭舜欽意味深長的笑笑,然後邁著碎步迅速退下。“扶我去寢宮。”
蕭舜欽點頭:“是。”
過了一會兒,陳梓坤突然問道:“我送你的衣裳和腰帶看到了嗎?”
蕭舜欽正色答道:“已上身。”
陳梓坤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掃,十分滿意的點點頭,臉上流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她嫣然一笑:“你知道我為什麼賜你這些?”
“……臣不知。”
陳梓坤隻笑不語,蕭舜欽等著她的回答,誰知,一路上她竟再也沒有提起。他自嘲的歎息一聲,決定不再和一個醉酒之人計較。
兩人很快就到了寢宮,這是他第一次進入她的寢宮。這座名為合璧宮的宮殿和陳宮其他宮殿建築一樣,十分簡樸大氣。沒有一絲奢華綺麗之氣。寢宮內的牆上掛著弓箭牛角胡刀都各試各樣的兵器,整座外殿除了一張青玉長案以及燎爐火盆等應用之物外,概無其他多餘之物。裏殿和外殿之間用豎著兩座屏風,一座繡著“猛虎嗅薔薇”的圖案,另一座則是“龍遊四海”的圖案。
蕭舜欽扶著走到屏風旁邊,不禁有些踟躕。他礀態僵硬的將她扶入帳中:“臣這就去傳喚宮女來服侍大王。”
陳梓坤支頤笑問:“最近為什麼不見我?”
“臣,身體不適。”
“是心病吧。”
“……不是。”蕭舜欽急忙否認。
陳梓坤慢慢地支起身子,火熱的雙眸緊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本王最擅治心病。”
蕭舜欽心中警鈴大作,他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大王好好休息,臣告退。”
這時,陳梓坤夢囈般的聲音十分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我告訴你那個答案,——我送你衣裳是為了脫掉,送腰帶是為了解開。”
蕭舜欽趔趄了一下:“……”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陛下醉了?”
“我千杯不醉,方才稱醉不過是想矜持一些罷了。”
“……”
“那此時怎麼又不矜持了?”
房中一陣寂然。蕭舜欽不禁有些後悔,他正在思量著怎樣挽回局麵。就覺得眼前閃過一縷紅光,緊接著,他的身子已經被一條紅綾緊緊纏住,他踉蹌幾步,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床上栽去。
陳梓坤得意的笑聲回蕩在他耳旁:“這一招是跟文傑學的,本來想套馬的,結果先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