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這裏天已黑了,大殿裏燃起了燭火,紅暈的燈光照在他如雪的臉上,隻如初蓮綻放,桃花含露,蕭戎歌見過此景依然心神蕩漾,何況初識劍瀟的陶浮白?到此他方信江湖傳言果真不假。
——劍君莞爾傾天下!
浮白舉杯向劍瀟遙遙一敬,他端杯卻引起了小丫的好奇,“這是什麼?你們都喝怎麼不給我喝?”說著已奪過杯子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水一路如火般燒到胸膛,加之喝得太急一時嗆得麵紅耳赤,大咳不止,座中皆是好漢見此皆忍不住大笑起來,劍瀟也好笑的拍拍小丫的後背打趣,“好喝麼?還要喝麼?”
小丫的臉更加紅透了,卻不肯服輸,“要!”就要端杯再喝。劍瀟在她之前搶過杯子,半盞殘酒一飲而盡,笑吟吟的看著氣得瞪眼的小丫,眉眼之間別是一番風流韻味,廳中諸人一時忘我,手中酒盞筷箸紛紛落地,一時間交響一片。
蕭戎歌覺得自己一直珍藏的寶物被人窺去了,心中吃味強打笑顏,“劍瀟,你看因你打碎了多少酒盞?照這樣打法我這問鼎閣都要敗落!”
眾人才回過神來,看看自己空空的手大窘,侍女補齊了失物,劍瀟斟了一杯回敬浮白。綠酒新嚐容易醉,小丫已趴在席上暈暈乎乎的,噥噥道:“哥哥,怎麼兩個你啊?”
劍瀟哭笑不得,“丫頭你醉了。”
“可是我才喝一點,怎麼你們喝那麼多也沒有醉呢?不行,我還要喝!”竟還固執的去拿酒杯,劍瀟哪裏會任她喝?扶起她對眾人一揖,“劍瀟先行告退了。”竟將小丫打橫抱起,她驚叫著攬住劍瀟的脖子,“哥哥,不好了地在動!”
劍瀟搖頭苦笑安慰,“丫頭沒事,哥哥抱著你呢!”邊說著邊退出宴席。
“哥哥會一直抱著我麼?”小丫天真的問。
“會的。”一向沉默寡言的劍瀟此時竟和一個小女孩天真玩笑,真是匪夷所◎
浮白臉沉了沉,涼涼的看著玉佩長歎,“如此俗物竟換不回故人一聲故稱,要之何用?”竟有棄玉之意,劍瀟神色一慚,“白哥哥,劍瀟要了便是。”
浮白親手將玉佩掛在他腰間,“成親之事可告知令師?”
“正欲帶小丫去縉雲山拜見師父。”過年的時候因閣裏的事並沒有回縉雲山,已有大半年沒有見著師父了。
浮白想了想,“數年未見恩公,如今正好隨你一起去拜訪。”
蕭戎歌的臉一沉,劍瀟不了解浮白,他與浮白做了多年的朋友兼對手對他了解自不一般,從宴席上他看劍瀟的眼神,蕭戎歌便知道他今晚來此找劍瀟絕不是為了認故人,劍瀟這樣的人太容易縛獲別人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章 劍君莞爾傾天下(2)
方才還想要成全劍瀟與小丫,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程小丫那樣的女子是注定守不住劍瀟的,既然那麼多人打劍瀟的主意,自己為何要拱手相讓?近水樓台先得月,劍瀟是屬於他的!
蕭戎歌這幾天對小丫特別好,又是送吃得,又是送衣服,又是送首飾,小丫畢竟是不諳世事的女孩,開心之後就和這個初見自己時一臉冷冽的男子親切起來了。
劍瀟有時處理公事幾暇理會她,等處理完了就聽說她到蕭戎歌那裏去了。這天又是如此,他聽了之後便去白樓尋找,他們在後院的醉書亭裏吃東西。紫薇花燦爛襯得兩個說不出的美好。
小丫一手抓著幾塊糕點,另一隻手往嘴裏塞,蕭戎歌便想到那時劍瀟也是這般吃東西,一陣恍惚,“有那麼好吃嗎?”
“嗯。”小丫含糊的道。
蕭戎歌見她臉上沾滿了糕點殘渣伸手欲拭去,忽然瞥見劍瀟的身影,竟也如當年一般一傾手舌尖舔去小丫臉邊的殘渣。小丫當即就愣住了,劍瀟臉上一怒,身影瞬間移了過來,一把將小丫拉到身後護住,眼裏帶著冷凜的殺意,“休要打她的主意!”
蕭戎歌意態閑閑的品味著糕點,半晌若有深意的看了眼劍瀟,“不如當年好味道呢。”
劍瀟的臉又青了幾分。蕭戎歌猶自自言自語,“或者是沒有白墮相就麼?那年的白墮真是銷魂啊!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知為何劍瀟竟突然想起了那時的一切。想起他舔舐著自己嘴邊的殘渣;想起他在自己愣神的時候吻住自己,一口酒渡到自己口裏;想起自己如癡如醉的吮xī著他嘴裏的酒;想起自己主動攀上他的脖頸,唇舌探索著伸入他的嘴裏;想起他一寸一寸的捏著自己的肌骨,然後由捏改成吻……甚至想起他說……他說“劍瀟,為何你不是女子,如果你是女子,此刻我便要了你,讓你永遠屬於我”!
那樣纏綿癡醉的肌膚之親,饒是如今劍瀟已有了自己的女人,仍禁不住的心醉神迷。那是最年少時的禁果,嚐了就注定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