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的地方:“今天就這麼精神了?看來你恢複得差不多了吧。想想昨天你可是跟癟了的柿子一樣無精打采…”
“唔。”秋風一時被問愣住了。他突然想起了昨晚的劉欽,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地溫柔對待自己。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做/愛可以這樣舒服。不過他自然不會口頭承認。
“你個大色狼死變態死基佬!”
劉欽笑著:“別強,難道你還想再來一回合麼?”
“餓,別——”秋風立刻軟了下來,他現在還覺得腰疼得直不起來,“算我敗給你了,劉大醫生…”
“嘟嘟嘟——”突然間,秋風家裏的電話響了起來。秋風正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腰和腿一軟,差點滑了一跤。劉欽把他扶住,說:“你別勉強,電話我去接。你先去洗個澡吧…”
“唔——”秋風鼓著嘴,轉身往浴室走去。他轉臉看到了紋絲不動掛在一旁的兩條毛巾,心想原本這時候他們會歡快地與自己打早安的招呼。而現在卻再也聽不到它兩說話的聲音了。頓時心裏感到一陣寂寞。他故意裝出微笑說:“早上好,這次玩得開心嗎”
“……”沒有任何回答的聲音。
秋風露出難過的神情,尾音也在顫唞和泄氣:“拜托你們說句話啊喂——”他像懇求一般地說,卻收不到半句回音。這樣淒涼的情緒持續了好久。
秋風褪去了身上的衣服,看到鏡子裏映出他白皙肌膚上留下的點點朱紅,突然腦中浮現自己昨晚淫/靡的醜態,覺得格外羞恥。他猛地搖了搖頭,開始用力用棉球搓洗著全身的每一寸,似乎是想連那些痕跡也一起洗去。自然痕跡不會褪去,他最後隻能用衣服蓋住這些吻痕。他愁著臉從浴室走出,一直走到客廳。
秋風看見站在那裏桌前的劉欽: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幾乎失焦,一隻手還按在掛下的電話聽筒上,一動不動。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秋風看著劉欽異樣的神情,覺得莫名其妙,他問道:“…怎麼了?什麼事情?”
幾秒的沉寂之後,劉欽才僵硬地轉過頭來,神色有些駭人:“——打電話來的這人是誰?你怎麼會認識他?!”
“啊?什麼跟什麼啊?”秋風說著,快步走到電話前,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立刻豁然:這號碼不是何赫麼?
秋風說:“哦,他是我的同學何赫。就是他沒給我看好球球,氣死我了,都懶得理他…”秋風想了一下,可是下一刻他立刻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清楚地記得當時是何赫給他介紹了劉欽的門診,還為他預約了。而且何赫當時說:劉欽是他的表哥。秋風反問劉欽說:“喂,何赫不是你表弟麼?你幹嘛這麼驚訝啊?!”
“什麼表弟,我根本沒什麼表弟…”劉欽說。
“那是怎麼回事?!”秋風一下子悶住了,隔了一會說,“何赫幫我預約了你的門診,你不知道?”
“預約都是助手和醫院護士負責的,我平時不會接到預約電話。”
“嗯?這就奇怪了,你不是他表哥?”秋風躊躇道,“難道何赫他騙我?這個混蛋——都是他害的!”秋風的埋怨又增了一條。
“…你們是同學?”
“對啊,怎麼了?”
“…”劉欽頓時低下了頭,似乎沉思著什麼。眼神中露出的,除了驚異還有淡淡的憂鬱。他自言自語道:“怎麼可能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裏…”
“喂你怎麼啦,劉欽——”秋風拍了拍他的肩膀。
劉欽有些急切地說:“秋風,你快點帶我去見這個人——”
“啊發生了什麼?”秋風還是完全不明白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