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唇,仿佛是等待王子的睡美人一般,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第 22 章
陸靜醒來後,照例去了嬰兒房親吻寶寶。清花阿姨在旁邊麵有難色,猶豫問道:“昨兒晚上去哪裏了?淩晨才回來?”
陸靜隻是抱著寶寶逗弄,半晌才道:“我這不是回來了麼?回來不就得了?您老替我操這心幹嘛?”
她見已經大半白發的清花阿姨語塞,心下自知不禮貌,還是換了口氣歉意道:“阿姨,我挺好的,您別擔心我。”
李清花勉強笑了笑,伸手撥弄著孩子的小臉蛋感歎:“歲月真快,轉眼孩子就一歲半了。”
陸靜抱著安安親了親,惹得孩子嬌聲大呼:“媽媽,媽媽。”
她也笑了起來,一歲半的寶寶,已經獨自走的穩當多了,而且很喜歡爬台階,幾乎可以理解大人的大部分語言了。
孩子生下來時指標都算正常,但大多指標都在正常值偏低的範圍內,所幸請的兩個月嫂和一個保姆都非常有經驗,對新生兒照顧的細心周到,陸靜每天隻要按時喂奶,就再也不需要操心其他的事情。
而她由於懷雙胎和順產時的壓迫力太大,骶骨受到了很嚴重的損傷,坐月子時也是痛苦異常,躺也不是,坐也不是。才22歲就落下腰疼的毛病,今生都與高跟鞋無緣。
因為消耗的元氣太大,所以她在娘家足足坐了兩個月的月子。起初陸靜怕孩子哭鬧吵到父母休息,執意不肯回娘家。但陸家的態度很堅決,連陸靜也察覺到父母對梁希澤的不滿之情。
而她顯然已經進入“一孕傻三年”的狀態,每天隻顧著吃飯、喂奶、睡覺,想不出什麼方法可以勸說父母,緩解雙方的關係。梁希澤來家裏探望她時,隻要超過十分鍾,陸海軍便在屋外喊道:“希澤,小美需要休息。”
兩個人可憐巴巴的,像是偷情的小情侶般,每天隻能見十分鍾,還是在月嫂和父母的雙重監視下,梁希澤隻能碰到她的手,連偷個香的機會都沒有。
陸靜堅持母乳喂養,為了滿足兩個孩子的需求,每天半夜也要起床吃頓飯才行。出了月子後,有一天不經意的往鏡中一瞟,鏡中人臉圓腰粗胸部高漲,倒把她自己嚇了一大跳。因此執意回家,她對母親道:“我現在連您的衣服也穿不下了,隻能穿我爸的衣服,要是再住幾天,我就連我爸的衣服也穿不下了,隻能披著被子出門了。”
她自幼學習舞蹈,對飲食有著近乎本能的嚴格控製能力,梁希澤請來的月嫂則主攻天然健康營養的喂養方式。僅僅一個月,陸靜身材便開始清減,奶水卻一點都沒減少,連營養師都讚歎:“真是天生瘦人。”
她以前就是腰細腿長的舞蹈胚子,因此獨獨偏愛各種顯身材的短款上衣。而現在怕腰部受涼,隻好將各種短款衣服全都收拾送人。
他們的婚禮也提上了議程。彼時陸海軍和梁善榮都得到了仕途上的大/躍/進。陸海軍收到內部消息,確定兩至三個月後將開始履行公示程序,從原崗位去任,直接調任原企業所屬國X委任職;而梁善傑更進一步,已經達到個人仕途的巔峰,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電視和新聞裏。
兩位父親都主張低調,連孩子的百日宴也隻是兩家的親人吃了一頓飯,總共才請了四桌。陸靜腰疼刺骨,隻好交替著坐一會、站一會,連孩子也抱不動,由保姆抱著,她在旁逗著哄著。
梁希澤隻將手掌覆上她的骶骨處,輕輕的幫她按揉,減輕她的痛苦。骶骨的位置很低,幾乎就是位於屁股中間,倒真像是他登徒子一般,大庭廣眾之下的吃她豆腐。
陸靜紅臉嗔道:“幹什麼?”
梁希澤卻不以為然:“媳婦兒難受,我幫忙按按,都是家人,怕什麼?”
席間氣氛輕鬆,都是自家人,酒喝的也熱烈。獨獨陸海軍一陣唏噓,對梁善傑說道:“梁哥,你看看我們家小美,生孩子吃了這麼多苦,坐都坐不下了,我也是做父親的,沒照顧好我家姑娘,心裏真不落忍。”
陸靜正和梁希澤打情罵俏,卻聽見父親的唏噓聲,趕忙勸道:“爸爸,孩子過百日,挺高興的,您說這些幹嘛?”
陸海軍道:“好,不說了,來喝酒。”
梁希澤上前敬酒,陸海軍隻略略的碰了碰;梁希躍見狀也上前敬酒,陸海軍亦隨便一碰,對梁家的不滿之情溢於言表。陸靜隻好將平平往父親懷裏一放,又將安安往公公懷裏一放,撒嬌道:“爸爸,這兩個孩子,您二老一人給起一個名字。”
兩位老人果然喜笑顏開,在後來漫長的選名歲月中,陸靜隻中意一對名字:笑清、笑醉。
梁笑清,梁笑醉。
梁希澤點頭:“都聽媳婦兒的。”
那位媲美書法家的劉省長來北京開會時,聽聞此喜訊,揮筆一副《靜醉澤清》四個大字送給二人,笑道:“沒想到梁、陸成了親家,可真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我聽到了孩子的名字,果真是好名字。在婚姻中,妻子需要的是明白裏裝糊塗,而丈夫卻要時時清明著自己的行為,兩個人的路才能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