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蘭感歎了幾聲之後,直接推門進屋裏的。
為啥說推,因為這門根本就沒有上鎖,也用不著上鎖,因為根本就沒有必要。
果然,進去之後,林月蘭再次感歎了一聲。
一進門,看到的就是一張腿的矮木凳子,用一塊四方的小木板堆積著幾塊石頭,就成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兩個裂了角的碗和一雙筷子。
桌子的後麵,是一張一米左右寬的單人床,隻是用著幾塊長短不一的木板搭上的,枕頭是用一些幹草和一塊黑舊的布壟起就成一個枕頭,在角落裏還放著一床又舊又黑的被子,現在用幹草遮蓋著,以防漏到了水。
床的右則,有一個小門,從小門進去則是灶台,這麼簡陋的不能再漏的屋子,破的不能再破的生活生品,那灶台肯定那好不了哪去。
林月蘭進去一看,果然。
那個地方的空間不足兩平方,灶台就用著幾個石頭搭砌,中間有個空洞可以燒柴的簡單灶台。
灶台上放著的不是鐵鍋,而是那種醃酸菜的那罐缸,裂開一半的缸片,就成了炒菜的鍋。
小綠從進屋之後,就從林月蘭手腕上跳下來,然後,一根藤蔓散著兩片綠葉子,在這個屋子裏亂串,看樣子也是在檢查這個他們的新家。
從角落裏的一個小瓦罐裏蹦出來之後,小綠像蛇一樣遊回到林月蘭腳下,然後順著她的小腿爬到了林月蘭的胸口,在她的衣領下別著,有點喪氣憂傷的道,“主人,這裏又窮又舊又破,我們怎麼住得下去呀?”
連上喝水的杯子,完整的碗都沒有,真是太破了。
當然不是他要喝水,而是主人要喝水。
他要喝水,直接頓入地下就可以,或者命令其他植物給他送點水源過來就行。
但主人不行,她隻是人,就必須遵循人的規律來喝水。
他現在有點後悔帶著主人魂魄附身到這個人身上了,可是他找了幾個界麵,也就隻有這個人的身體與主人的魂魄最為契合。
林月蘭與小綠是心意相通,小綠在想什麼,林月蘭作為載主,小綠的主人,在第一時間就能知道。
林月蘭摸了摸小綠的兩片葉子,低下頭,親了親他的尖芽,隻見尖芽一下子從嫩綠變成嫩紅,一看就是臉紅不好意思的模樣。
林月蘭道,“不怕,以後我們可以自已改善!以後爭取建一個很大的房子,再弄得漂漂亮亮的。”
原主九歲被破斷親絕義分了家,除了裏正爭取給她的利益之後,林老三家沒有多分給她一碗一筷。
況且在流血兩碗之後,她的身體就徹底虛弱起來,林家分給她的田地,她根本就沒有能力去種。
因此,她一點生活來源都沒有,這些舊衣舊布舊棉花,爛碗裂鍋,還都是在林明清沒出事之前,一些村民看她實在可憐,施舍給她的。
打從林明清出事之後,坐實了她是克星掃把星的事實,就是那些同情可憐她的村民,也也是徹底的厭惡了她,就擔心因為幫了她,而禍害的自已家。
所以,這些東西,實質上,都是三年前村民施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