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秋雨的答案,在場的所有人似乎大吃一驚。
任誰都沒有想到,這事竟然牽扯到了曾記藥鋪。
隻是,宋清妍之死,會與曾記藥鋪有關嗎?
陳遠關厲聲的問道,“宋秋雨,你說你家生前去過幾次曾家,那你家小姐到底是什麼原因去的曾家?”
宋秋雨搖了搖頭道,“每次我陪同小姐去曾家,小姐在與曾家老爺談話時,都避開我們這些下人,因此,奴婢並不清楚!”
陳遠關糾著自憶的小胡子,蹙了蹙眉心,隨後,就吩咐屬下的人道,“張捕頭,你帶人速速到曾家,把曾家大當家曾亦銘請到公堂上來!”
張捕頭立馬應道,“是,大人!”
隨即張捕頭就帶著一眾屬下趕往曾家!
就在他們出去時,恰好碰到蔣振南從外麵趕回來。
蔣振南一回來,就站在林月蘭旁邊,與林月蘭眼神對視了一眼,雙方都從各自的眼神裏懂得對方的意思,很是有默契。
就在此刻,林月蘭上前稟報道,“大人,如果這事牽扯到曾家,曾家倒是有理由陷害我林記藥鋪!”
陳遠關眼神一厲,語氣淩厲的道,“林月蘭,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吃!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此事與曾家有關,請勿妄言!”
林月蘭卻很是從容淡定的說道,“回大人,或許您不知道,曾記和林記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結仇!此次,林記藥鋪重現青豐城,或許曾記感受到威脅,就想著先下手為強!”
陳遠關任青豐城府尹才三年,因此,對於林記藥鋪和曾記藥鋪的恩怨糾葛並不清楚。
如果不是此次事件的發生,他根本就不會去想,林記和曾記之間的恩怨。
但恰恰事關到一條人命,及林記藥鋪無緣無故被人誣陷陷害之事,他現在就必須弄清楚林記和曾記之間到底有著怎麼樣的恩怨糾葛。
陳遠關厲聲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這事怎麼牽扯到了二十年前呢?”
林月蘭娓娓道來,說道,“大人,這事隻要上了年紀的人,都應該有印象。二十年前,我爺爺家的林記藥鋪是青豐城最大藥鋪。”
她這話一落下,立即有上了些年紀的人附和道,“確實。二十年前的林記藥鋪開得可大了,比現在的曾記藥鋪還大,而且他們林記藥鋪還是百年傳承的老字號了!”
“唉,當初林記藥鋪也算是厚道,對於我們這些窮人來抓藥,能免則免,不能免的,就會以最低費來收取,從來都是童叟無欺,當初的林老爺子很是個心善的人啊!”
“就是啊。唉,隻是可惜,一招不慎,誤抓藥方,至人死亡,進而,一發不可收拾,林記藥鋪迅速衰落,進而導致破產消失了。”
“聽說,林記藥鋪後來歸入到曾記藥鋪繼承人曾亦銘手中。”
“說來,我記得當初的林記藥鋪繼承人林德山和曾記藥鋪繼承人曾亦銘是好朋友啊。為何林記藥鋪在衰落時,不但沒有幫一把,還在背後落井下石呢?”
“嗬嗬,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商人嘛,當然是為了自已的利益了!即使,這林德山和曾亦銘是好朋友,但他們彼此之間也是競爭對手關係啊。因此,這林德山一落魄,能獲得巨大好處的人,除了曾亦銘還能有誰啊?”
“嗯,你說倒是有道理!”
……
外麵的議論紛紛,逐漸把二十年前的真相給拚湊起來。
陳遠關揪著自已的小胡子,這眉頭也是緊緊的擰在一起,似乎在思考。
隨後,陳遠關還是狐疑的道,“林月蘭,即是如此,可也不能證明,這宋清妍之死與曾家有關,也沒有證據證明,曾家就是陷害林記藥鋪的罪魁禍首啊?”
林月蘭卻顯得有些高深莫測的輕笑道,“大人,別著急,隻要曾家老爺子來了之後,一切自會真相大白的!”
陳遠關更是疑惑的道,“哦,會是這樣嗎?”
此刻,宇非夜的心裏也是複雜的。
當初,他是提示宋清妍去找曾家老爺曾亦銘,卻不知道,宋清妍是以何重身份來跟曾亦銘去商談的。
此刻,他又些懊悔,當時沒有警告宋清妍,不要亂用身份,也沒有派人去監督宋清妍和曾亦銘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