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蘭一看到吳銘趁著飯點領著兩個男人過來,神情微微挑了挑。
能讓吳銘領過來的人,且能讓她的南大哥臉色微變的人,除了那人,就不會有別人了。
林月蘭眼珠一轉,站起來,似笑非笑的看向吳銘,問道,“青山大哥,這是怎麼了?他們是誰?為何來我家啊?”
吳銘一看到林月蘭這個魔女,就頭皮發麻。
他知道林月蘭這人一定是故意的。
她這麼聰明的人,會不知道他現在大帶來的人是誰?
瞧著她臉上神秘莫測的笑容,吳銘心晨直犯嘀咕,林月蘭這女人,可千萬不要惹到聖上啊!
聽著林月蘭這麼不禮貌的問話,跟在一邊的張公公,立即尖著聲音,大聲的喝道,“放肆!”
宇文瓏焱立馬嗬斥道,“張管家,你越逾了!”
張管家也就是張公公立即嚇了一大跳,對著皇帝說道,“老奴知錯!”
宇文瓏焱沒有再理會張管家,而是很是意味十足,很有興趣的看向林月蘭。
隻是當真正的看清林月蘭時,宇文瓏焱還很是吃驚的。
他以為林月蘭是個相貌普通的女子,所以,才會看上煞星之名的蔣振南。
沒有想到,這個林月蘭竟然長得如此清純絕豔,傾城傾國,即使號稱京城第一美女的周文雅,這容貌也比不及她三分啊。
沒有想到,這小小旮旯鄉村之中,竟然會有如此絕色!
同時,也暗歎了一下蔣振南的運氣。
片刻間,宇文瓏焱就自我介紹道,“這位姑娘,我姓文,是個走南闖北的商人。你口中的青山大哥,實際上是我親侄兒,名叫文銘。我都聽我銘兒說了,我真是要謝謝姑娘收留多家銘兒!”
林月蘭聽著宇文瓏焱的介紹,差點沒有“噗嗤”笑出聲。
然後,眼角掃了一下吳銘,頓時覺得他可憐至極。
失憶叫林青山,親人來了,立即改名叫文銘,實際上,不管是哪個名字,即使真名就吳銘,都不是他的名字。
吳銘,吳銘,實際上,就是無名。
身為皇帝身邊的暗衛,時常有公差,就得喬裝化名,就叫了吳銘。
林月蘭擺了擺手說道,“文老爺,您真是太客氣了。文大哥力氣大,幹活也多,我很喜歡這樣的勞動力,所以也談不上收留不收留的!”
宇文瓏焱:“……”呃,他的第一暗衛竟然這麼可憐嗎?堂堂皇家第一暗衛,竟然被一個小女子壓榨成廉價勞動力!
吳銘:“……”明明是你每天逼著我幹的啊,現在倒成了我自願意的了啊。
蔣振南:“我家月兒就是這麼可愛啊!”
柳逸塵:“……”妹妹,你知道站在你跟前的人是誰嗎?
林德山和張大夫,“……”這孩子,怎麼能對來客這麼說話呢?即使林青山確實力氣大幹活多,那也不用現在說出來吧。這可是會惹客人不高興的啊。
隻是這兩位老人家想錯了。
文老爺子聽罷,立即哈哈大笑道,“銘兒這孩子,確實有股子力氣,性子憨厚,很會幹活。他在失憶這段時間,能給姑娘幹活,憑著勞動得到工錢,也算是他的榮幸。”
林月蘭直接點頭道,“嗯,確實!”
其他人傻愣。
林月蘭打量了宇文瓏焱一下,繼續道,“看著文老爺子慈眉善目帶著威嚴,風度翩翩且又氣度不凡的樣子,竟然如此開明!方才,小女子還以為會得到文老爺子的一頓訓斥呢。畢竟,我可是在壓榨你的親侄子呢!”
林月蘭特意把“親侄子”三個字,咬重了一些。
吳銘的臉立即微微變了變,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可心裏卻有些擔心了。
他擔心的當然是林月蘭惹聖上不高興啊。
宇文瓏焱對於林月蘭的直爽又膽大的性子,更是讚賞。
他點了點頭道,“壓榨就壓榨,沒事!反正他皮粗肉厚的,多幹點活,又幹不壞!”
吳銘暗自摸了一把汗,暗道,“好吧。是我想多了!”
短短幾句對話,讓林月蘭對於皇帝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
更何況,蔣振南有今天,這個皇帝功不可沒!
所以,總得說來,她不討厭這個老皇帝就是了。
林月蘭笑著道,“來者是客!既然文老爺子已經來了,就請坐下一塊吃個飯吧,不知是您是否吃了過來呢?”
她可是從電視上看過,皇帝吃個飯,必須要重重檢驗之外,還得有個試吃太監。
也就是說,皇帝吃個飯,必須要讓人驗一驗是否有毒,那所謂的試吃太監看著有口福,實際上,每吃一口飯菜,都可能隨時就把性命搭上。
宇文瓏焱看了飯桌上的飯菜,雙眼立即發光,就差留口水了。
他對在林月蘭道,“恭敬不如從命!”
“那請!”林月蘭讓下人給他加一個位置。
位置的坐法也是有講究的。
古代人以右為尊,向南為尊。
如果房屋室東西長而西北窄,那麼室內最尊的座次為坐西麵東。
林月蘭讓下人給加的碗筷位置,是坐西麵東!
除了知道宇文瓏焱身份的人之外,林德山等人自認為文老爺子是客人,理應坐在最尊貴的位置。
至於張公公和吳銘,林月蘭並沒有讓人加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