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林月蘭口中的威脅,蕭景睿蹙了蹙眉心,明顯沒有想到,這事成了這樣,反被威脅了。
以他的計劃,無論是蔣振南還是林月蘭,都應該不會置於這些村民於不顧的,所以,他們怎麼著都會答應他的條件的。
對於金屬探測器,他是勢在必得!
有了這東西,他還怕整個國家不富有。
有錢,就會把軍隊養得兵馬強狀,有鐵,就可以打造出更多的兵器。
他的眼光,可不是隻緊緊盯著烏雲國,而是整個天下!
他要成為統一天下的帝王!
此刻,即使被林月蘭如此威脅,蕭景睿麵色倒不顯得緊張。
他笑了笑道,“如果不知道這東西如何使用,到了手中,也隻是廢物一件!固國公主想要毀了那就毀了吧。不過,”
他話鋒一轉,銳利的目光輕掃一下被扼製的那上百村民,不帶一絲同情與可憐,且極其狠厲的說道,“你一旦毀了那東西的話,那麼這些人的命,也就為此陪葬!固國公主,你看你這意下如何啊?”
一說完這些話時,他的手一揮,那些押著百姓的士兵手中的刀,就貼進了百姓喉嚨管幾分,甚至有幾個已經被鋒利的刀刃給劃出了一絲絲血跡。
好狠!
連柳逸塵不得不佩服蕭景睿這狠辣的手段,得不到就毀掉。
既然要得到,那就不計一切手段!
在這一點上,蔣振南根本就比不過他。
他們隻是在軍事戰場上旗鼓相當,但在戰場之外的手段,以蔣振南耿直又正直的性格來說,真是自歎不如!
蕭景睿的話一落下,那些隔得有些遠的百姓,因為沒有內力,聽不全他們所說之話,但蕭景睿有些話,卻故意要讓他們聽見,使用了一些內力。
比如,在叫蔣振南和林月蘭名字時,又如何現在的威脅。
因此,這些無論是被當人質,還是人質的家屬,都知道原來這裏有兩個人,一個是鎮國大將軍,一個是固國公主。
刹時間,很多村民就對著林月蘭等人磕頭道,“大將軍,固國公主,求求你們救救我們吧?”
“大將軍,固國公主,救救我們當家的。”
“救救我兒子吧!”
……
哀求要救人之聲,在這空曠的空間,此起彼伏的響起,顯得很是雜鬧。
柳逸塵聽罷,心中對這個蕭景睿恨得牙癢癢的,可眼神卻很是擔心的看向林月蘭。
以他對林月蘭的了解,對於這些百姓,她可以漠視坐之不理的。
可現在她是固國公主,而未婚夫又是一國之將,他們的義務和權利,就是為了保護這些普通老百姓。
如果,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村民被殺,首先心理就過不去這一關。
但是,她手中的東西又如此重要。
如要真讓蕭景睿得了去,還讓他知道使用方法,有了這樣的助力器,對蕭景睿來說,真是如虎添翼啊。
假以時日,蕭景睿真有可能帶著兵馬,進攻我龍宴國皇城,侵占我龍宴國,更甚至稱霸整個天下。
因此,不管是於私於公,這東西都不應該給蕭景睿的。
但現在問題是,他們知道這樣的大局勢,可現在這些跪下的村民不知道啊。
他們現在知道的或許是,他們現在感到大禍臨頭,感到很絕望,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身為大將軍的蔣振南和固國公主。
“大將軍,公主,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娃兒吧,他才三歲啊!”
林月蘭和蔣振南柳逸塵猛然看去,隻見一個三歲稚兒,被一個黑衣人押著,被逼跪在地上,而頭,卻被黑人按在地上,一把鋒利的泛著寒光的大刀,就這樣架在他的脖子上。
蔣振南見狀最是氣不過,他冷厲帶著咬牙切齒的道,“蕭景睿,你真卑鄙!他才不過三歲的孩子而已,何其無辜,你就這樣對待一個孩子,你的良心都被吃了嗎?”
蕭景睿笑了笑,自嘲般的笑說道,“嗬嗬,良心?真是好笑,堂堂一個戰場上殺人如麻的龍宴國大將軍,現在竟然跟本皇子說良心,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哈哈……”
蕭景睿突然大笑起來,隨即他又大聲的道,“本皇子告訴你們,本皇子從生下來就不知道良心是什麼,所以,蔣振南,你跟本皇子講良心,就是一個笑話!”
他說這話時,眼底閃過一絲傷感與晦澀,但很快消失不見!“他是不是三歲,”蕭景睿指著那個孩子說道,“跟本皇子無關,本皇子隻是給了自己最好最有利的選擇而已!所以,”
他話鋒一轉,又看向蔣振南和林月蘭等人,厲聲的喝道,“他們的性命如何,就要看你們到底怎麼選擇了?還有,本皇子告訴你們,給你們的時間不多,隻有半盞茶時間。時間一到,還沒有做出決定的話,那麼,”
他的手抬起來,作了一個手勢,三人看去,在被扼製的上百名村民之中,被押出了十個,這十人,有青壯年,有婦人,有老人,還有孩子,這孩子就方才那個三歲稚兒!
“這十個人質,可會瞬間人頭落地哦!”蕭景睿接著說道,“哦,如果你們沒有在規定的時間作出決定,那麼,就每半盞茶時間,就會有十人為你們犧牲!”
蕭景睿話音一落,林月蘭三人臉色都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