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話音一落下,現場再一次回到安靜氛圍。
躺在床上的太子妃,聽著太子所言,心裏頓時委屈又憤恨,隨即默默的流出了眼淚,但並無人發覺。
明明她躺在床上受盡委屈和嚐盡無邊的痛苦,一切都指向臨悅閣,可作為夫君的太子倒好,不給她討回公道,還要為林月蘭開脫。
之前,她在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與絕望之時,她心裏也曾懊悔過,不應該答應那人,使用苦肉詩,以身試探。
可現在在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為林月蘭開脫之時,她心裏湧現出來的則是報複。
沒錯。
她想到的就是報複。
她要報複太子,對她的漠視與不關心。
而對他最後的報複,就是讓他失去太子之位。
現在他的太子之位之所以如此穩固,最大的依仗就是作為固國公主的林月蘭和鎮國大將軍。
所以,要拉他下位,也就隻能先斬掉他的一切依仗。
想到這,可以微微動一動的太子妃,微微握了握拳頭,隻是無力,變得隻是勾了勾手指。
“咳……”她輕微的咳嗽起來。
一聽到她的動靜,太子和皇後顯得很是高興。
能出聲了,就表示確實越來越好了。
太子走到床邊,很是歡喜的說道,“謠兒,你醒了!”
太子妃迷茫的眼神向四處看了一下,隨後,她顯得虛弱的問道,“太子,我……我這是怎麼了?”
但緊接著不等太子回應,她就流下了眼淚,哭了起來,說道,“太子……孩子,孩子,我們的孩子沒了……,嗚嗚,太子,我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太子安慰著她道,“孩子沒了,我們以後再要。你現在不要想這麼多,好好的把身體養好,知道嗎?”
可是太子妃此刻聽不進去,她泛白的手緊緊抓著太子的衣襟,蒼白的臉上,顯得哀傷又可憐的表情,她說道,
“太子,孩子,我們的孩子沒了,嗚嗚,都怪我這個娘親沒有把他給保護好,讓他才來到我的肚子,就讓他失去了來這個世上的機會,嗚嗚,是我對不起他……,太子,是誰這麼狠毒,這般害了我們的孩子,你一定要為我們的孩子討回公道啊!嗚嗚……”
太子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再次安慰道,“謠兒,你放心,我一定會為我們的孩子討回公道的。”
太子妃瞧著,她都拿出刀子再把自己捅一刀子,太子依然冷靜理智,而不是憤怒衝向臨悅閣,心裏那個憤怒又怨恨。
這時平親王又上來說道,“太子,瞧瞧太子妃痛失愛子,是多麼可憐,難道你還是那樣的認為嗎?”他是指不要禁足林月蘭一事。
太子依然冷靜的說道,“皇叔,事情真相如何,還需要待查清,而不是憑著一個奴婢的片麵之詞,就可以定罪!”
太子妃適時的問道,“太子,我方才模糊聽到,我們之所以失去孩子,是因為那套衣服被下了毒,那衣服……那衣服可是在臨悅閣定製的啊?他們……他們為何要害我,要害我的孩子啊?”她的表情是傷心欲絕又帶著些癲狂之態。
也在這時,秋香又大喊了一句,“娘娘,臨悅閣中有人想要當太子妃啊!”
“來人,把這個賤婢給帶下去!”皇後嚴厲的命令道。
她和太子是一體,對比太子妃來說,當然是與林月蘭和蔣振南之間的關係更加重要。
太子妃沒了,可以再娶,但是沒了林月蘭和蔣振南這層關係,她兒子就相當於斬斷了左膀右臂,這太子之位,隨時就可能被人拉下來。
所以,別怪她狠心!
如果她現在不狠心,那麼以後就是別人對他們母子狠心,或許根本就沒有他們生存之地。
這個秋香,卻一次次把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所以,還是先帶下去為妙!
現在這個秋香已經不能打殺了,隻能先關押囚禁起來。
就在侍衛再一次要把秋香押下去時,林月蘭再一次阻止道,“慢著!”
皇後和太子為此特別疑惑的看著她。
明明這個秋香在這,對她十分不利,為何林月蘭還要留下她呢?
皇後疑惑的道,“公主?你……這……”她看了一眼秋香,有些不明。
不過,林月蘭還沒有出聲,倒是平親王先說道,“皇嫂,這個丫頭還是這件事的重要證人,現在把她帶下去,似乎有些不妥吧?”
說到這裏,他狐疑的看了一下林月蘭,再轉回皇後,顯得有些咄咄逼人的道,“還是說,趁著機會,殺人滅口啊?”
皇後眼神一戾,冷靜又顯得有些憤怒的道,“平親王,請你不要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