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陣法回到武院,白雲飛總算放鬆下來。
武院是最安全的地方,即便強如歐陽家族,也不敢跑武院鬧事,安安靜靜的休息三天,白雲飛這才從疲憊中醒來,準備打包回家。
三天裏,參加冬季試煉的學生走了一半,沒走的也都在準備,過年嘛,誰不希望早點回去。
空空蕩蕩的武院,連到教員,導師都少了一半,顯得清冷。
回去之前,白雲飛去了離師的府邸,留下一堆禮品,算是給老師拜早年,這才踏上回家路的。
北麓城逐漸安靜了下來,白雪紛飛,將這座古老的城市塗上一層銀色,銀白的世界閑的安定,不過有幾條街卻熱鬧非凡,各種年貨已經擺出來,畢竟這個日子距離大年也不過七八天。
對於這些熱鬧,白雲飛沒去參加,心裏就一心想著回去,早點回家早點休息。
縱馬衝出城門,快馬一鞭,馬匹快速的奔跑起來,噠噠噠的馬蹄聲是大路上唯一的聲音。
轉彎進入山道,山道內更為冷清,山道兩旁的樹葉上壓著積雪,騎在馬上抬頭就可以頂上去!
不知不覺,白雲飛已經進了山道十裏,突然,他猛地一拉韁繩,源自第六感的念頭衝入腦海,危險的念頭誕生。
山道中安靜的可怕,附近更是沒有半點氣息,麵色逐漸凝重,不知道為什麼一幕幕血腥的畫麵從腦海深處翻了出來,那是同母親有關的畫麵,也是在怎麼一個冬天,不過那畫麵被圖上了血色,母親死了!
“兩件事難道是這一夥人做的?”
白雲飛潛意識感覺到,這次包圍自己的人很當年殺死母親的人是一夥人。
想著,白雲飛雙手緩緩捏緊,殺意自眉心爆發出來,死死的盯住山道,冰冷的聲音傳開,“好大的膽子,竟然趕在北州境地內伏殺武院學員,真不知道誰給你們的膽子!”
話音消散,走道上沒有絲毫回音。
“哼!不出來就算了,本公子可沒有時間同你們耍!”白雲飛冷笑。
判斷絕對不會有錯,這裏麵肯定埋伏著人,這點毋庸置疑,到現在還不出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你就是白雲飛?”
淡淡的聲音從山野中傳來,順著聲音望去,白雲飛猛地一抬頭,隻見在銀裝素裹的山野中,一位身穿蓑衣,手提漁具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出來。
“殺了我歐陽家族的人,難道還想回去嗎?”
風雪中,白雲飛的目光從未在男子身上消失,這是體型偉岸的男子,身壯如熊,手提著魚竿一步步走過來,這是一個可怕的男人,至少白雲飛是怎麼覺得的!
“你應該不是歐陽家族的人吧!再說,就算是歐陽家族的人,也不可能怎麼快想我動手!想栽贓陷害,不覺得這手段太低劣了點?”白雲飛雙眼微眯,靜靜的說道。
元罡境界,眼前的男子絕對達到了這個境界。
“聰明,我的確不是歐陽家族的人,但這又能怎麼樣?殺了你,所有人都會認為是歐陽家族的做,不是嗎?”中年男子淡淡的一笑,從魚簍裏抓出一把藥粉,一邊說一邊塗抹在魚鉤上。
“買漁翁,葛尋?”
白雲飛緊緊的盯在那特質的魚鉤上,不由想到一個人。葛尋,一聲名狼藉的殺手,沒人知道此人師出何門,隻知道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殺手。
魚鉤就是他的利器,不知有多少脖子被那魚鉤撕開放血。至於他本身的實力,也沒人知道,隻知道一點他曾今幹掉過元罡境八品的高手,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
“能被白公子這等人傑記得名字,看來老葛我也沒白活這麼多年!”葛尋笑道,“既然知道了,那就請你投降嗎,我不想殺你,隻想找人去做客!”
“做客?有怎麼請人做客的?”白雲飛冷笑道。
“說來奇怪,這話十六年前我就聽人說過,不過說那句話的人不是你,而是你母親!”葛尋說道。
聞言,白雲飛的眉頭不由皺到一起!
“當真好大的狗膽……母親的死,我父親查了十七年,我查了五年,你竟然敢自己冒出來,我能說你這是在找死嗎?”白雲飛冷笑道。
母親的死,一直都是白雲飛心中最痛的地方,沒有感受過那母愛,但每一次看到母親的遺像,白雲飛心中便湧現出難以言語的痛苦,這份痛苦他品味太多年,已經品味夠了。
“想知道,你母親為什麼死?”葛尋平淡的說道,“那就跟我來吧!”
“不需要!”白雲飛冷笑道,“隻要我抓住你,你覺得還有什麼事情能瞞下來?”
白雲飛眼神陰寒,體內真元驟然凝聚,隨時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殺戮。
“哎!”
葛尋一聲輕歎,“既然你怎麼不給麵子,那我就隻好綁著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