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池一頭霧水,她哪有招惹什麼大人物?偏偏司機也是這樣說,讓她不得不慎重起來。
“算了別說了,我也沒什麼興趣聽,在七連幹人事工作太久,各種故事都快聽膩味了,喏,你的宿舍是c區8棟42號,雙人宿舍,其實要單獨住也可以,咱七連人少。不過你剛來還是和老兵住一起吧,免得什麼都不懂。你還沒進過新兵營是嗎?這倒有些新鮮,看來上頭的人巴不得你早死喲。”把錄入了一些權限的芯片還給林池,大漢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就讓想趕她走。
“長官,我是一名機甲兵,所以.....我想問問機甲在哪裏領。”機甲兵的機甲和在青葉一樣,是固定製的,一旦選定,直到退伍都會屬於這名士兵。
那大漢卻有些詫異:“機甲兵?不,七連沒有機甲兵。你別想了,好好當你的新兵蛋子吧,運氣好說不定能活下來呢。不過.....這幾年上頭的動作越來越大了,恐怕你等不到複員回家那天就要上戰場了,唉,真可惜,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大漢惋惜的搖搖頭,漂亮的東西,一旦破碎總是讓人覺得格外惋惜。
林池:“可是我是作為機甲兵被招進來的!長官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大漢:“現在你不是了。你沒發現發給你的軍服是下士軍服而不是中尉軍服嗎?進了七連,不管你以前是什麼出身,是機甲兵還是王牌特種兵,是中尉還是上將,在這裏都隻是個步兵,下士軍銜的步兵!沒有機甲,沒有大炮,別再做那虛無縹緲的夢了,好好待著吧。”
林池心頭大震。
七連......到底是一支什麼樣的部隊?
在林池還在為著超出計劃的遭遇而苦惱時,相隔半個星係的曜日星上。
財務大臣的府邸中,正洋溢著一片絕望的氣息。年近古稀的財務大臣坐在主位之下的梨花木桌椅上,幹瘦的手不住擦著額上的虛汗,顫唞著看著端坐在主位上的帝國元帥。
“我離開的這三年間,財務虧空8萬億,親愛的瑟爾大人,你能告訴我這些錢都到哪裏去了嗎?”
元帥的氣勢太強,眼中凝著的殺意又太重,隨著她這一句話問出,財務大臣癱軟在了堅硬的梨花木桌椅上,心中一片死灰。
這些錢還能去哪裏?當然是被他挪作軍費之用,元帥離開這件事在帝國上層並不是秘密,起先也沒人敢生出異心,可是一年又一年,兩年過去了元帥依舊沒有回來,每次上朝,看著上麵坐著的那個連他們的奏折都看不懂的小女孩,他心中某種想法一天天膨脹起來,直到親家王毅將軍找上他,想要和他合謀舉事。
那野心就再也壓製不住。
可是兵變還沒發生,元帥便從遙遠的星際那頭回來,刹那間,所有暗地裏的小動作全被停止,瑟爾恨不得這一年所做的一切事情全部消失,可是既然做了便會留下痕跡,提心吊膽一年多,元帥終於還是找上了他。
想到元帥來臨之前心腹傳來的王毅全族被屠殺殆盡的消息,老瑟爾心中一冷,像一條被抽去了骨頭的老狼般徹底跪俯下去。
他沒有求饒,因為他深深清楚,在那雪山青鬆般挺直的脊梁之下,有著怎樣一顆堅硬的心。
第二十五章 .七連
位於沙漠邊緣,資城的天氣出奇的熱。林池循著路標找過去,一路上看見不少光著膀子的男性士兵。他們大多在二十歲到三十五歲之間,常常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或是在寬敞地方摔跤,或是沉默地舉著沉重的啞鈴上上下下。偶爾有棗核從路旁的椰棗樹落下,砸到經過的人便又有一場架打。
雖然見到的很多人都在訓練,但卻毫無組織感,雖然每個人都在揮灑汗水,但卻十分雜亂無章。而還有一小部分士兵叼著煙卷靠在被烈日曬得高熱的牆根旁,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林池,在看到林池美麗的臉蛋時,還能從那或凶狠或渾濁的眼神中看到一閃而過的情.欲,那種感覺很不好,讓林池不自覺的戒備。
而當林池走到宿舍,聽著從裏麵不斷傳來的呻.吟聲,看著淩亂房間裏坐在白皙beta少年身上不斷動著下`身的成熟女人時,林池感到那股從三天前就一直淤積在胸口的悶氣快要燒壞她的心。本來輕輕推著門的手,加重了力道,立刻,一聲巨大的聲響響起在樓道裏。
沉重的合金門被狠狠摔了一下,不住搖晃著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那少年嚇得一抖,下`身那物件軟了下來,不能盡興了,女人舔著下唇意猶未盡的從她身上下來,栗色短發劃過一個淩厲的弧度,她緊緊盯著打擾了她好事的林池,目光冰冷的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你誰?”
“我是林池,剛被分配到這間宿舍的新兵。”林池看著滿床狼藉,麵無表情道,心中那股鬱氣還未驅散,她的自我介紹中,常用的“我叫”變成了“我是”,比起前者,後者更像是一種宣示力量的表現。
“新兵?”栗色頭發的女人捏了捏拳頭,不在意身上還是半裸,迅速移動到了林池身前,一股壓迫感撲麵而來。
“既然是新兵,就要守新兵的規矩。你們長官有沒有教過你一句話‘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