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每一擊都十分精準地隻破壞了機甲,使其失去了機動性,卻沒有傷到裏麵的操縱者。
這是怎樣一種恐怖的操作能力?
陸子饒沉默著加入戰圈,她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故意的,如果真是故意的,那麼她今天大概就要折在這裏了。
這個領頭的帝國人,到底是個什麼人?難道真是帝國那個雙s級的元帥嗎?
揮舞著長刀狠狠衝著敵人劈砍下去,陸子饒沒有給自己太多時間思考。
她必須守住這最後一道關卡,因為身後就是第十九師的大本營,也是她母親的所在。
無論平常母親對她有多嚴厲,在這一刻,她都隻剩下對母親的擔憂。
長刀毫不意外地被襠下,對方的長.槍緊接著刺了過來,直指陸子饒的操作係統,和對待其他機甲一樣,這機甲依舊沒有將長.槍對準駕駛室。
簡直像是有意留下操縱者的性命一般。這種感覺又一次湧上心頭,讓陸子饒感到十分疑惑。
有敵人在戰場上還對別人留手的嗎?至少剛才那一擊,她很確定對方有能力將合金長.□□進她身體裏,可是沒有,真的沒有。
這個敵人到底在做什麼?險險避開那一擊,陸子饒反手又是一刀,與此同時,左臂的加林機槍活動起來,對準那架黑色機甲發射出致命的子彈。
卻被輕鬆躲開了,連戰好幾個回合,終於被那機甲找到了機會,一□□穿了陸子饒機甲的左腿,一瞬間,陸子饒失去了活動的能力。
閃著警報的駕駛室裏,陸子饒瞳孔一縮,剛才那種感覺,好熟啊。
這種戰鬥風格,她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在她思考的這當口,沒有了她的阻礙,操縱者黑色機甲的周瑾刺翻無數機甲後流暢地闖入了指揮中心,不斷響起的警報中,她透過機甲的屏幕清楚地看到了被幾名親兵護在中間的一個中年女人,幾乎是一瞬間便做出了判斷,她朝那女人衝去,手中那杆長.槍也在同時刺了出去。
直指陸燒的心口。
死亡就在瞬間,陸燒對著那機甲連開幾槍,周瑾卻躲都懶得躲了,子彈射在機甲上,除了濺起幾點火花外,絲毫沒有給機甲造成損傷,而轉眼間,那長.槍已經要刺入陸燒心口。
這場戰爭似乎就要結束。
就在這一瞬間,“琤”的一聲傳來,巨大的噪音幾乎要把人的耳朵震聾,此時卻沒人有空去管這些,無論是聯邦的軍官們,還是機甲內的周瑾都吃驚地看向了前方。
那裏正有一把刀,準準地擋在了陸燒的前麵,將那長.槍截住了。
那把刀被握在聯邦製式的機甲手中,機甲的左臂有一個小小的桃花標識。
那是陸家的標識,那機甲叫做深藍,曾經屬於陸子饒,現在屬於林池。
而周瑾的黑色機甲上,也有一片小小的花瓣一樣的標識,那圖案出自林池之手,也正是這圖案,讓林池明白她沒有找錯人。
那裏麵真是周瑾。
時隔三年,她們再見,終於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麵。
第三十五章 .陰差陽錯
“子饒!”和陸子饒的機甲一模一樣的深藍騙過了陸燒,使得她以為裏麵的駕駛者是陸子饒,在她眼中,帝國的這架機甲展現的實力太過恐怖,一時間,她也有些不想讓陸子饒和這機甲對上。
可是如果不是子饒出現,她現在已經成了一抹亡魂。
終究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陸燒無法做到對陸子饒毫不在意,而女兒擋在身前,她卻要趁著這個機會逃走,這完全是她不能忍受的。
“走。”透過機甲的通訊係統,失真嚴重的機械聲音傳來,林池操縱著機甲與周瑾僵持著,沒時間解釋太多,也沒有對那聲“子饒”做出解釋。
於是這便成了默認。
被親兵拉扯著往後退,陸燒隻來得及囑咐一句小心就被半強製性地推進了小型飛船,飛速離開了指揮中心,而林池仍舊與周瑾僵持著,心中的糾結在此刻全數消失,隻剩下心口一點熱血。
多好,她最終還是對上了周瑾。
而陸燒之前那聲“子饒”卻也傳入了周瑾耳中,子饒?陸子饒?這熟悉的名字令得周瑾麵色一凜,桃花般的眸子中立刻便顯出無盡冷漠,這個名字她當然忘不掉,在青葉時這名字就經常伴隨著阿池出現,而甚至,陸子饒還差點標記了林池。
如果不是林池當時以性命相脅,陸子饒哪有命活到現在?心中微涼地想著,周瑾收槍再次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刺了過去。
這次的攻擊可不是之前對待其他機甲那樣處處留手的攻擊了,而是直取對方性命的殺招。
這一刻,殺死陸子饒的想法甚至壓過了追擊那艘飛船的欲.望。
手中鋼刀一翻,堪堪架住那鋒利的槍尖,因為衝擊力有些大,林池操縱著機甲後退了兩步穩住身形,專業的防閃眼鏡下,一雙黑眸如深潭般幽黑,又如星辰般明亮,泛著股驚人的專注。
從低緯到高緯,帝*隊奔襲了多少天,林池便在後麵追了多少天。她越過林木蕭索的冬山、趟過泥濘的沼澤,又經過無數條人為填挖的公路,披星戴月的追趕中,嬌嫩雙腳早已磨出血泡來。這期間,她搭乘過好幾輛軍方的後勤補給車輛,但大多數的路還是得自己走,而直到到了平原,能夠將機甲的作用最大化了,她的速度才真正快了起來,終於不再永遠隻是出現在帝*隊肆虐後的戰場上,仿佛隻能永遠追隨著那人的背影,卻永遠碰觸不到實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