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外圍藏匿嗎?她不知道,但越來越臨近的訂婚期讓她不得不做個選擇。
按開窗戶上的防彈玻璃,林池看了看身上穿著的長裙,蹲下`身子將那裙擺撕去一角,露出大片細白長腿,不讓長長的裙擺阻礙她的逃跑計劃。
跳下去的時候,因為有一個落點沒有看清,她有些狼狽地摔在了地上,足踝那裏傳來清晰的響聲,劇痛立刻被反饋到神經,她忍住痛,一聲沒哼,就這一會兒工夫,背上滲出的冷汗幾乎要把長裙沾濕。
扭傷的腳踝阻礙了她的靈活,沒跑出幾步,痛意便更加鑽心。她轉過庭院,雙手撐在牆上跳過高高的牆,不顧對自己的腳踝會造成二次傷害,抓緊時間走出了禁錮了她半個月之久的這所宅院。
而很快,陸家的崗哨便發現了她走過的痕跡,四處沸騰起來,到處是搜查她的哨兵。
“我不是說了林姑娘的房間要切斷中控電源嗎?你們怎麼做事的,竟然忽略了窗口的防禦?”陸子饒接到消息,匆匆從床上爬起來加入了搜查林池的隊伍,一麵找著,一麵數落著一旁的一個軍官。
“是少夫人說太悶了要透氣,我們才給她接通的電源。三樓的高度不小,我們真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
“沒想到?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不然就不隻是領罰這麼簡單!”軍官的話語提醒了陸子饒,三層樓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高度,但對林池來說,一定是個不小的阻礙,害怕林池在跳下的過程中受傷,陸子饒一點情麵也沒留地朝屬下發了火。
林池最終也沒跑出多遠便聽到了身後傳來的鼎沸人聲,她心中明白那應當是來搜捕她的人,隻能往草叢躲一躲,期望能避開他們的視線。
可是,她大概不知道,為了即將來臨的婚禮,這個月注射的抑製劑早被陸燒換成了普通的營養劑,此時,即使沒有光線指引,單憑她身上若隱若現的信息素,就足以讓陸子饒找到她的所在。
連林池都沒想到,這次被抓住得如此輕易,輕易到,直到陸子饒將她攔腰抱回房間時,她還有些奇怪為什麼陸子饒那麼篤定她就藏身在那裏。
“你在我身上裝了定位儀?”陸子饒的動作有些大,也沒有十分認真的固定她的身體,林池總覺得自己會滑下去,不得不伸手攬著陸子饒的脖頸保持平衡。
“沒,你不會想知道的。我都說了別跑,你為什麼還跑?”重重摔上了門,陸子饒疾走幾步將林池放到了床上,卻沒有和林池拉開距離,而是立刻也覆了上去,對著林池玫瑰般嬌豔的唇瓣就是一陣啃咬。
“我也許真該先標記了你,這樣,至少不用擔心你會離開我。”一邊壓著林池,陸子饒一邊有些崩潰地喊道。
在情.事上,她還是個雛兒,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章法,隻是一直在外麵徘徊,好幾次把林池咬得很疼。
林池拚命地晃著腦袋,劇烈地掙紮著,卻因為力氣上的懸殊差距而隻能被她壓在身下為所欲為。
“啊!”掙紮中,扯動了腳踝的傷口,林池發出一聲痛呼。
而這聲痛呼喚回了陸子饒的一點理智,她微微退開些許,看向林池虛軟地垂在床上的那隻腳。不知道受到了什麼傷害,此時,那小巧的腳踝上腫起了一個饅頭般的大包,看起來十分嚇人。
陸子饒眼中現出掙紮,她想繼續做下去,又不能看著林池的這個傷口,要她立刻放開手下的溫軟她做不到,而讓她忽視林池受傷的腳踝,她也做不到。
一時間,她楞在了那裏。
林池趁著這個機會從她身下掙脫,遠遠地縮到了床邊的一個角落裏,警惕地盯著她。
到了這時,她才真正明白陸子饒對她的勢在必得,剛才那一瞬間她是真的想要標記她,並且,差點已經成功了。
林池腦海中轉過千百種想法,想要找出一種脫離眼前危機的辦法。
而陸子饒卻在她帶著恨意的眼神中找回了理智,她翻身下了床,一時沒敢繼續去看林池布滿害怕的眼眸,掩飾般的揪了揪衣角,低聲道:“我去給你拿藥。”
“你真的很想我嫁給你?”她都快要走出房門,林池卻在此時開口了,熟悉的嬌軟聲音傳入耳中,將她的腳步定在了原地。
“當然。真的真的,很想很想。”心中湧上一絲希望,陸子饒認真注視著林池的眼睛,篤定道。
“可是,我還沒做好開始一段新的感情的準備。”林池回望著陸子饒的漆黑眼瞳中看不到太過明顯的情緒,但令陸子饒感到安定的,恰恰是那眼中的無情。
說起感情的話題,林池卻沒有什麼波瀾,那是不是代表,至少在林池心裏,那名帝國元帥也沒有什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