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恨恨抓起周瑾手腕咬了一口,淚珠子不值錢地落了下來。
她早就決定不輕易流淚了的,可是這誓言早在後來那一次次的情.潮中被破掉了,此時哭起來,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周瑾任她咬著,深深歎了口氣。
第九十章 .你要國家還是要她
聯邦,首都星上。
已經到了淩晨,街麵上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吧裏,穿著白色馬甲的侍者們正忙碌地將爛醉如泥的客人清理出去。
小酒吧沒這麼講究,見到麵熟的客人便往樓上的房間一架,臉生的,待遇好點還能有個房間給睡著,房間滿了的話,就直接扔到巷口了事。這原本已經是極熟稔的工作了,每天總能遇上一些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客人,若都收留下來,酒吧耗不了多久也就得關門了,因此即使這樣會得罪客人,可也隻能這樣。
可今晚,似乎出了一點問題。
“經理,那邊有一個客人,看著很麵生,可身上的衣服都是高級定製,昨晚上到現在,她的消費比那些闊綽的熟客還高很多,店裏的高級酒給她喝掉了不少,您看,這樣該怎麼處理?”
“她付了賬嗎?”經理一麵核對賬目,一麵問道。
“付了,之前還算清醒的時候我們就劃了賬。”
“這樣的客人需要來請示我麼?自然是往樓上請了。”
“可是樓上沒有房間了。”侍者頗有些無奈。
“沒有就去勻啊,這樣的客人難道還能往門外丟?”經理把眼一瞪。
這邊兩人還在商量著方法,半掩的門卻被打開了,走進來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女人,她們進來後也不問些什麼,徑直就朝舞池下的一個沙發走去,那裏正有一個金發女人蜷著,她怕是醉得很了,已經完全沒有了意識,這些人過去把她扶起來,也沒見她掙紮。
“朋友,這樣把我們客人帶出去可不行,你們是什麼人?”
經理匆忙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阻攔,如果放在平常,像這樣的醉客被人背出去弄到床上他們也不會管,可這金發女人明顯是個身份不低的人,如果在他們店裏出了事,萬一有人追查下來就不好了。
經理一麵把路攔住,一麵陪笑道:“小店本小利薄,經不起折騰,請你們——”
“我們是聯邦警察,來這裏隻是為了追緝犯人,這是我們的證件。你放心,我們隻是來抓人的,不會對你們店產生什麼影響。”為首的女人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掏出一張證件在他麵前晃了晃。
是正規的聯邦□□。
經理一顆心放了下來,陪著笑把這群人送出了門。
“經理,那幫人身上煞氣真重,和平常那些來收保護費的巡邏隊可不太像。”
“一樣米養百樣人,同是拿著納稅人的錢,能養出流氓地痞自然也能養出真正的獅子。你好奇這個做什麼,幹我們這行的,和這種客人撇得越清越好,去,收拾桌子去。”
經理瞪了多嘴的侍者一眼,把人趕回了店裏。
可他心裏,卻也有著疑惑。剛才匆忙間沒看上幾眼,但他能肯定那醉酒客人的衣飾是有錢也買不回來的,這樣的人必定很有權勢,又怎麼是區區小警察敢逮捕的?
怕是犯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罪了吧。
“隊長,我們這樣真的沒關係麼?”這行人一出門便進了一輛掛著軍牌的黑色小車,和剛才的冷漠以待不同,一上車她們便小心地把金發女人手上的手銬解開了,任由她在車上熟睡著。
“這是將軍的命令。陸家正是多事之秋,不少人想把陸家推下台,偏偏少主子又不爭氣,天天買醉,家主給她下了禁酒令,她竟然跑來這種地方廝混。我看這次回去,將軍又要生氣了。”
“聽說少主子被將軍關了三個月,也不知道受了什麼折磨,竟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該打聽的別打聽,看把你能的!你們也是,把嘴巴閉緊了,咱們是陸家的親兵,不是旁人,如果你們都這樣那我們怎麼震懾肖小?”
“是。”
“我們知道了,隊長。”
這些人自然不是什麼聯邦警察,她們是軍人,是陸家花了大力氣培養出來的機甲兵,此刻卻隻能滿街地找她們的小主子。
這樣的事情不止發生了一次了,以後可能還會接連不斷地發生,唉為了陸家的名聲,也為了不讓人抓住把柄,她們幾乎都采用的這種方法。
少主什麼時候才能振作起來呢?現在戰事四起,聯邦已經現了亂局,陸家唯一的繼承人卻沒了鬥誌,她們這些做親衛的,也痛心的不得了。
“小池......”幾刻鍾過後,陸子饒死氣沉沉地躺在陸家刑室的地板上,呢喃地念著林池的名字。
明亮的刑室中,隻有陸燒一人站在那裏,她看著渾身都是酒氣的女兒,眼中閃過一絲沉重的痛意。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念著那個帝國女人!
陸燒沒了耐心,擰開冰水開關,將冷水潑到了陸子饒臉上,這樣噴了兩三分鍾,陸子饒的衣服立刻便濕透了,金色發絲也變得濕漉漉地,柔軟地鋪在了地上。刺骨的寒意傳入了大腦,讓被酒精控製的腦袋清醒了一些,陸子饒睜開眼,看到熟悉的黑曜石地板,嘴角露出一抹無所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