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攝取她的甜蜜,或撩起她的舌尖,強迫她與他糾纏廝磨……

直到她已然缺氧,軟弱無力地攀附在他的身上,他才大發慈悲地放過她。

大概真的是大腦缺氧,葛葉隻覺自己的思想完全無法集中,腦中隻剩一片空白,什麼都無法思考。

她軟軟地靠在他的懷裏,耳邊是他低促的呼吸聲,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她還能聽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嘴角慢慢揚起,無論如何,此刻,她感到了久違的幸福。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幸村放在了她,黑暗中,他的目光凝視著她,灼灼逼人。

“幸村……”葛葉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呆呆地回望著他。

幸村低低地笑了起來,葛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想,我大概是瘋了。”幸村溫潤中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寂靜的樓道口響起,這是葛葉今晚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不由有片刻怔忪。

“青木桑,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吧?”幸村的身體往後退了一步,語氣又變成之前在學校裏那樣的冷然疏離,以及隱約可聞的一絲淩厲。

青木桑?葛葉的心裏陡然生出一股悲戚,在他那樣吻過她後,居然可以如此冷漠地叫她青木桑?

一股怒氣瞬間在心中集結,葛葉暗暗吸了口氣,也學著他的樣子,冷冷地開口:“不知道幸村君指的是哪一句?”

“……”黑暗裏,隱約傳來幸村精市猛然吸了一口涼氣的聲音,頓了頓後,更加冷漠的聲音從他口裏發出,“我說過,欠了的總歸是要還的。”

葛葉這才記起剛才掉落腳邊的東西,躬身撿起後,莞爾一笑:“我隻記得幸村君說過我的記性不好,不記得有欠過幸村君什麼……所以,還請幸村君明示——我到底欠了你什麼?”

“嗬嗬……”幸村精市笑了,修長的手指撫上額頭,低低的笑聲從口中溢出,可葛葉卻覺得他笑得比哭還令她難受。

“我隻說一遍,你可要聽好了。”笑聲過後,幸村的手緩緩放下,冷冷的目光掃在葛葉臉上,聲音帶著淡淡的自嘲與逼迫,“你的始亂終棄讓我的人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把我的人生變成了一個笑話……”

短短的兩句話深深地刺痛了葛葉,她的臉色募然變得蒼白,一股難言的酸澀與痛楚襲占了她的心頭,讓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想要開口解釋,卻覺得那更像是在為自己找借口。最終,她沒有發出聲音。

“……所以,你要彌補你對我犯下的錯誤。”最後,幸村冷冷地看著她這麼說道。

“怎麼彌補?”過了好久,她才艱難地問出這句話。

幸村精市看著她,像是真的在思考如何彌補一樣,沉吟片刻,他的聲音再次在漆黑的樓道口響起,“從明天開始,我的午餐便當由你負責。”

“啊?”葛葉一愣,眨眨眼看向幸村,心裏又是欣喜又是疑惑,這樣的彌補會不會太幸福了一點?想給幸村精市做便當的女生在立海大數以百計,這……

若不是幸村的表情太過冷情,她真的想要衝過去給他一個擁抱,問他是不是已經原諒她了。可他現在的表情,她覺得那樣做的難度太大。

“有問題嗎?”他的聲音依舊冷峻。

“沒、沒有。”葛葉趕緊回答,刻意壓製的聲音很好地掩飾了她的激動。

“那就明天中午見。”

幸村在說完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葛葉傻傻地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到,才恍恍惚惚回到自己的小公寓。

翻來覆去,注定又是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