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這個男人,把他看作生命的東西隨意地丟在牆角……這其中的意義,不言而喻。
……
走廊上。
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對峙著。
“如果跡部君堅持要家父出麵的話……那我就無能為力了。”笑完了,葛葉對著跡部景吾輕聲說道,“如果你改變主意了,歡迎隨時來找我。”
“本大爺一定會——”
跡部景吾的話還沒有機會說完,華麗的臉上便被人狠狠招呼了一拳,看向來人。
“幸村精市!”跡部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莫名其妙被人揍了,還是他引以為傲的俊臉。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還有血!
“真是太不華麗了!”
說完這句話,跡部景吾很華麗地朝著幸村精市揮出了自己的拳頭。
幸村精市是有備而來,當然不會被跡部打到,他敏捷地移動了一下`身形,便躲過了跡部揮來的拳頭,二話不說,他再度舉起拳頭,向著跡部揮出了第二拳。
要說剛才那一拳,純粹是來得太突然,跡部景吾和葛葉都沒有準備,但這第二拳,就不一樣了。
“快住手,精市!”葛葉下意識地衝上去,抱住幸村精市。
抓住這個空檔,跡部趁機揮出一拳,結結實實打在幸村精市精致的臉龐上。“啊恩,這樣一來,我們就算扯平了!”說完便不給幸村精市說話的機會,徑直掉頭就走。
直播的鏡頭到這裏戛然而止,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整個合宿基地彌漫著詭異的氣氛,靜默了幾秒鍾之後,突然間沸騰起來。
到底都還是念高中的大男孩,很快大家便有誌一同地找到其中一個當事人,七嘴八舌奚落起來。
“小景,你果然很上鏡,不管是挨揍還是揍人,都很華麗。”第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理所當然應該是不二周助,他笑眯眯地無視了跡部景吾僵硬到抽搐的嘴角,很歡喜地上前察看跡部的“傷勢”。
“唔……”不二周助單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不知道小景和幸村君誰傷得更華麗?”
眾人聽得滿頭黑線,這種事,哪還有什麼華麗不華麗的?不過,能看到一向以華麗為標榜的跡部如此不華麗的表情,他們特地跑這一趟就算值回票價了。
“跡部,你跟葛葉很熟嗎?”單細胞生物提出的問題都很直接,比如現在開口的菊丸英二,在大石秀一郎還來不及製止他的時候,他脫口就道出了大家的心聲,“雖然說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可是我們都看得出來,葛葉和幸村君的關係不一般……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跡部景吾當然知道菊丸英二的意思,隻是他現在滿腹疑惑,就隨口接了句:“本大爺怎麼可能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跡部的回答讓菊丸英二頓時有些惱,“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明說好了,”話雖如此,菊丸還是多少遲疑了一瞬,“我的意思是,你挖熟人的牆角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刹那間,鴉雀無聲。
大石秀一郎的雞蛋頭掛滿了冷汗,他看得出來,跡部景吾的臉色,真的很不樂觀。
而眾人不說話,並不是害怕跡部生氣,恰好相反,他們正在等著跡部發飆,或許說,他們正在等待好戲的上演。
但跡部豈是那麼不華麗的人,他轉眼間便已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恢複了平時的優雅華麗。“啊恩,你不是也說了嗎,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隻要青木葛葉一天沒嫁人,本大爺就有機會,公平競爭懂嗎,不存在挖牆腳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