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蛋俊美,個頭高挑,永遠是大家視線追逐的焦點。身為模特,也沒有什麼公眾人物的架子,要簽名,他會附送一枚燦爛的笑容,要合照,他會專門擺好帥氣的姿勢。對女生溫柔體貼,貫徹“紳士”之道,對男生熱情大方,幫忙的適宜基本上不會推脫。

——也是個很難深交的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用開朗掩蓋虛假,用笑容遮擋冷漠。對弱者無感,隻向往強者。嘴上說著恭敬的話,腦裏的想法卻是相差甚遠。也許你可以與他勾肩搭背談天暢地,但你永遠無法真正走進他心裏。

少年的眼底蒙著一層霧靄,將不屑、厭惡等等消極情緒埋藏其中,眾人看到的隻是明媚的黃褐色,卻窺不見其內裏的本質。

不能刻板地說這樣不好,因為黃瀨涼太隻是用微笑當麵具將自己包裹得過於嚴絲合縫罷了。他未必不會真誠待人,未必內心深處就沒有純良因子,可惜一直沒有碰到能夠令自己心甘情願揭開假麵的人,一直沒有碰到可以洗滌掉自己眼底那些霧靄的人。

直至……

將那抹暖藍色納入腦海,放在最隱秘的閣樓裏珍藏。

接著,某種名為“怦然心動”的曼妙感情忽然造訪。

第二十三章

讓我們感性一點,將原本縹緲的事物具象化。

人生的軸承在轉動的過程中,不知會落下多少名為“失落”“無奈”的浮灰,即使隻剩“喀拉喀拉”生澀單調的聲音,即使內部中樞開始變得腐朽老化,也請相信,命定的美好邂逅就在下一次齒輪與齒輪咬合之間。

提及“初遇”,總是浪漫又文藝,很不得將所有華美的詞都加之於上。

可惜,兩位少年第一次見麵的場景,卻是沒有多少傾情可言。

剛入部時,黑子哲也是黃瀨涼太的指導員,本是一個“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好機會,但是後者偏偏將前者劃分到了“弱小”的行列裏麵。

不能怪他沒有眼力,隻能說某隻小透明的視覺欺騙性太高,嗯……各種方麵。

嘴上“黑子黑子”地叫著,心底有多少誠意隻有黃瀨自己知道。目光中的不屑在不被察覺的時候展露無疑,甚至以商量的口吻來打對方正選隊服的注意。

這些,都是模特先生至今仍舊不願再回想的黑曆史……

那麼,態度轉變的契機是什麼?

一場練習賽……吧

黃瀨從來沒見過黑子這種類型的選手——隻專注於傳球,像一根紐帶,連接滿場,將“可能性”奉上,你隻需拚力進攻便可。這種打法,能把人慣壞。

還有那句“我是影子,而得分的光是黃瀨君”簡直直戳心窩。那家夥不爭名不搶功,盡好自己的職責,當比賽勝利時依然吝嗇表情,隻是眼裏的藍是亮晶晶的。

這樣的籃球開心嗎?

觀眾的掌聲和歡呼都不是給他的,一場下來也許敵方根本就沒記住他的名諱,無法帶球主攻衝入禁區帥氣地灌籃,甚至連所有的“機會”都得拱手讓給別人。

不禁再問,這樣的籃球還開心嗎?

“不開心啊……”

聽吧,意料之中的回答。

“可是相比這個,更不希望輸球。”和大家一起打籃球,贏了當然更開心。

如果說黃瀨是因為羨慕強者青峰才起了打籃球的念頭,那真正令他喜歡上籃球、感受到籃球的魅力的卻是黑子哲也——藍發藍眼,白皙清俊,存在感堪憂的少年。

所以,一聲發自內心的“尊稱”“小黑子~”是必不可少的吧。

接著目光便不自覺被吸引過去。

模特先生以為,人都是愛找理由的生物,為不思進取和懶惰庸碌尋覓各種說辭組成的擋箭牌,意在給自己鋪層台階下。強者也不例外,隻是與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