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展昭眨了眨眼,道:“皇家身份?”
陳琳又笑了一下,緩緩道:“那位李媽媽,二十四年前是先皇後宮嬪妃之一,李宸妃。”
聽了他的話,展昭吃驚得幾乎跳了起來。
他雖然從那枚金丸看出李氏的身份一定非比尋常,卻怎麼也想不到她竟是先皇的嬪妃。
既然是先皇嬪妃,又怎麼會流落到宮外,過著如此貧苦的生活?
而且——
展昭自己也不敢相信這樣的推測,吃吃地道:“那、那她說的親生孩兒……”
陳琳像是要印證他的想法似的,靜靜地直視著他的目光,肯定地道:“正是當今天子,諱趙禎。”
這一回展昭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如果陳琳說的是真的,那他還真的拜出了一個皇家身份來。
他的義母是當今天子的親生母親,那他和天子豈不成了兄弟?
展昭終於又搖了搖頭,把這些念頭都甩掉。
他從來沒想要過這樣的身份,而天子也不可能會承認他這個身份。
何況李氏現在也不是昔日的李宸妃了。
展昭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重新與陳琳的目光對視,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陳琳道:“十二年前,我在先皇駕前任入內內侍省都都知之職,統管內侍兩省。”
展昭撓了撓頭,道:“你這官職名字好怪。我隻聽說過都知,都都知又是什麼?”
陳琳微笑道:“兩省皆有都知之職,都都知在都知之上。”
展昭道:“那你是個大官了?管著很多人嗎?”
陳琳的笑容漸漸變得有些嘲諷的意味,緩緩道:“是啊,內廷宦官,都歸我統屬。”
展昭驚訝道:“宦官?”
陳琳道:“內侍省當然是宦官。”
展昭這次終於忍不住跳了一下,才道:“你說你是宦官?”
陳琳靜靜地道:“是。宦官的頭目,自然還是宦官。”
展昭又說不出話了。他不住地上下打量著陳琳,怎麼也想不到麵前這個清雋秀麗、令人一見就感到親切的男人,竟然是個宦官。
怪不得他會認識秦總管,認識李宸妃。
而他十二年前就已經死了。
十二年前,正是先皇駕崩的時候。
那個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又是什麼樣的心願讓這個人在死後十二年仍然念念不忘?
更重要的是,陳琳雖然是宦官,但他的官職很高,他應該能夠隨時見到天子。
李宸妃既然生下了太子,那她在後宮的地位也無人能及。
是什麼事讓他們這些權勢煊赫的人都無法解決?
以展昭的力量,真的能幫助他們嗎?
展昭不禁沉默了。
陳琳看了看他,忽然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深深一揖,道:“連日來對展公子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展昭一驚,想伸手扶他,手指卻從他的手臂間穿了過去。
這個時候展昭才真正意識到,麵前這個人並不是“人”,隻是一個自己能夠看到的魂靈。
展昭皺起眉來道:“你這是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