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軒瞬間愣住了,夏鯤也賭氣似的不說話了,胳膊一翻脫下了剛才在拉扯中變得皺皺巴巴的t恤。
白子軒鼻子驀地一酸,聲音又恢複了往日的平淡:“你把我扔出去,你怎麼辦。”
“你不用管我,你出去就行了。”夏鯤想把t恤罩在白子軒頭上,但被白子軒一手拍開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耍脾氣!有什麼怨氣等出去了再說!”
白子軒仰起頭,透過濃煙直視著他:“如果這裏麵不是我,是陸書桃或是別人,你還會進來嗎。”
“你覺得可能嗎?別人是生是死和老子有毛線關係?!你他媽給老子好好活著就行了!”說罷,夏鯤強硬地把t恤套在了白子軒頭上。
白子軒使勁扯:“我不出去!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夏鯤不敢再拖延時間,立刻將白子軒攔腰抱起,手上一用力就要把他托起來,白子軒緊緊摟住夏鯤的脖子不撒手:“你個白癡快放下我!都說了我不出去!”
夏鯤拉了幾次也沒能拉開白子軒的手,他便鬆手把白子軒放在地上,白子軒還以為他終於放棄了,沒想到他忽然按住白子軒的後腦勺,不由分說地吻上了他的唇。
夏鯤的舌頭長驅直入,竟比周圍的火焰更讓他燥熱難耐,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夏鯤緊緊糾纏的不舍和依戀,每一次夏鯤親吻他的唇瓣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的腰上緊緊箍著夏鯤強有力的手,像是要把他的腰勒斷一樣。
白子軒心中由最初的震驚慢慢變為貪戀,竟不自覺地回應起來,夏鯤卻在這時候突然離開了他的唇,腰一彎就把他扛在了肩上,沉聲說:“白子軒,你記住,老子喜歡你,喜歡的五髒六腑都疼了,所以你得給老子好好活著。”
“夏鯤你大爺的!把我放下來!”
夏鯤這次鐵了心,絲毫不為所動,就在他把白子軒舉起來、即將脫手的瞬間,麵前燃燒的牆壁突然破開一個大洞,一股強勁的水流鋪天蓋地拍在了他臉上。
白子軒也停止了掙紮,隻聽水流後的消防員喊了一句:“兩個人都活著!快準備擔架!”
之後發生的事白子軒都不怎麼記得了,隻有夏鯤被抬上擔架的畫麵死死烙在了他腦海裏——夏鯤垂在下麵的兩條胳膊都嚴重燒傷,外麵的皮已經焦黑,而裏麵肉則鮮紅地向外翻著。當時他心裏罵了句白癡,眼淚卻止也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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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軒沒有皮外傷,隻是呼吸道被嗆得嚴重,但在醫院住了半天也就回到了公寓,回去後才聽說,那場火災時因為劇組的引爆器線路年久失修,再加上當時爆破師打盹按錯了鍵,才造成了爆破異常。
火災的事一發生,各家媒體都像餓瘋了的狼,一起撲向天盛公司,不分日夜地蹲守在公司門口想讓夏清明出來給個說法,最後市場總監丟了份爆破師的拘留書出來,說了句“相關責任人已經受到了法律的製裁”,這才遣散了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