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警察來押送嚴澤和張毅嵐,他們踉蹌著從車庫裏出來的時候,身上布滿了心驚肉跳的可怖傷痕,白子軒嘴角噙著冷笑,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夏鯤問那個警察:“他們身上的傷不要緊吧?”
警察反問道:“這些傷不是看守所裏的犯人打的嗎?”
夏鯤一愣,隨即點頭:“嗯對,是的。”
之後夏鯤和白子軒也去警察局做了筆錄,接著繞道去了趟紀檢委,在張貼出來的最新公示中,赫然寫著:“t市市.委副書記嚴明因涉嫌貪汙受賄,沒收其全部財產,停職等待進一步審理。”
這一切都如白子軒所料,所以他並未表現出絲毫意外,反倒是夏鯤很吃驚,回家路上仍在不停地嘖嘖稱歎。
雖然白子軒損失了自己的全部積蓄,但靠這個徹底扳倒了嚴澤一家,也算值了。
中午夏鯤又給白子軒做了一桌子菜,白子軒本來是想去外麵吃的,但夏鯤堅決不讓,“外麵的東西都不幹淨,吃壞了肚子怎麼辦?”夏鯤如是說。
白子軒無奈地歎口氣,他不希望夏鯤把他當成一個易碎品看待,更不希望他太縱容自己,過分的縱容隻會造成兩人都投入過多的感情,這樣等到想離開的時候恐怕就很難全身而退了。
想到這裏,白子軒的胸口痛了一下。現在夏鯤還不知道,他這樣關心愛護其實是他未來的殺父仇人。等那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自己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麵對夏鯤呢,到那時,他真的還能坦然自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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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夏鯤帶著白子軒去《偶像新定義》的演播廳補錄最後一期淘汰賽,剛進演播廳陸書桃就撲進了白子軒懷裏,大聲哭嚷著:“嗚嗚嗚小白你可算回來了……”
夏鯤額角暴起一根青筋,硬是把陸書桃從白子軒懷裏拉了出去,黑著臉說:“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陸書桃一心撲在白子軒身上,也沒在意夏鯤的態度,拉著白子軒左看右看:“你身上的傷都好了?手指上怎麼纏著紗布?那個變態對你的手指做什麼了?你怎麼不穿短褲?是不是腿上有傷?”
白子軒拍拍陸書桃的頭說:“沒事,別擔心。”
陸書桃抬起頭仔細端詳著白子軒的臉,看了一會兒說:“小白,怎麼才幾天沒見你皮膚就變得這麼好?用了什麼護膚品嗎?”
白子軒下意識地摸摸臉,搖頭。
夏鯤湊近白子軒,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鬢角,說:“應該是被我滋潤的吧。”說著他的手摸上了白子軒的屁股,白子軒頓時滿臉通紅,氣得狠狠踩了他一腳。
夏鯤痛得要死,臉上還要裝作沒事的樣子,硬是對著陸書桃扯了個詭異的笑容。
陸書桃一臉茫然,不知道為什麼白子軒忽然像做了虧心事似的眼神躲閃,正要發問,尹竹走了過來,推著陸書桃往旁邊走去,說道:“小桃啊,這邊太汙我都沒眼看了,咱們還是去別的地方聊聊詩詞歌賦和人生哲學吧。”
白子軒作勢也要跟上去,夏鯤迅速將他攬進懷裏,戳著他的臉說:“我也覺得你皮膚越來越好了,麵色紅潤有光澤,不如咱們今晚再多做幾次。”
白子軒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肘子,夏鯤捂著肚子哀嚎,白子軒則麵無表情地走開了。
今天主要補錄了白子軒三輪舞台秀以及公布結果時的畫麵,因為嚴澤已經進了看守所,所以隻能先拍他們三個人,再把以前嚴澤的畫麵剪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