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她還是憎恨瓜子臉。

說到黃歌吟,我便想起了江城。聽說他也去了國外,已經慢慢在接管公司了。青年才俊,總是讓人羨慕的。

貓又呢……貓又,他好不好?

我如何都不會想到,我再次見到你,是在這個大排檔裏,冷冷的風吹過我們微微發燙的臉蛋,那台舊舊的電視裏,你穿著開司米的風衣,戴著黑色的墨鏡,臉上的笑容讓人回想起兩年前的夏天,你站在黃歌吟的旁邊,像是一棵高大而挺拔的樹。

你瘦了,更加修長,看不見你清澈的眼睛,還是純淨的琥珀色嗎?

而熒幕上的新聞標題,讓我為之一震。

“新生歌手DAVY國外歸來,即將發行第一張專輯《煙霧彈》。”

爾後,長長的播報恍若隔世。

新聞裏說,你是移民,在美國住了十年有餘而回國發展。

新聞裏還說,你的父親是石油大亨,你的母親是貴族後裔。

新聞裏說了好多好多,直說得我懷疑你並不是貓又,你隻是跟他長得很像很像而已。

可是,你怎麼會不是貓又,我怎麼會認錯,那段時間朝夕相處,我怎麼可能不記得?

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你那麼陌生,陌生到……我不敢認你。

直到童橙橙將一個杯子砸碎在地上,她有點兒喝高了,指著電視上的貓又說:“葉微涼,你看吧,這就是那個沒良心的,他什麼時候成了貴族後裔了?他什麼時候成了華僑了?他不是一個小流浪漢嗎?為了出名,真是什麼謊都能撒啊!”

在熱鬧的大排檔裏,童橙橙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她控訴著貓又的行為。

兩年不見,竟然成了這樣的光景,而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為他反駁。隻覺得像是做夢一樣,不敢相信。

倒是小霜站起來,衝動地說:“童橙橙你別亂嚷嚷,貓又肯定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是!”

童橙橙和小霜嘰裏呱啦地吵了起來。

而我卻笑了,我說:“橙橙,小霜,有啥好吵的,那是他自己的人生。”

真的,那是他自己的人生,誰不希望自己的人生好一點兒呢?隻是能再見到你,就已經很開心了。哪怕從此你站在離我遙遠的高台上,我始終隻能仰望你的身影,也總比一輩子不再相見,要好。

我不喜歡想念一個人,很不喜歡。就像我想念我的奶奶,可是我們再也無法相見,倒不如我跟我爸爸我媽媽不鹹不淡地過著,我不再恨他們。

可是為什麼,我還是不爭氣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