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巴黎追愛(1 / 3)

浪漫之都巴黎,果然名不虛傳,若不是親眼所見,若不是呼吸著這裏的空氣,寧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正在全世界最浪漫最時尚的地方。

嘴角忍不住上揚,似乎所有煩惱都想不起來,所有過去都被拋諸腦後,眼前隻有讓人舒心的顏色和建築,身邊聽到的是優美的法語和毫無忌諱的笑聲。

寧可隻訂了來巴黎的機票,沒想好究竟給自己放多長時間的假期,隻想一個人把這場旅行完成。

法國的天氣比較陰冷,寧可穿著駝色的風衣穿插在人群中顯得並不怎麼出挑。說起巴黎最出名的建築,大部分女生應該都會說是埃菲爾鐵塔,寧可也認為如此,但她並不想這麼早就去一睹這座美不勝收的鐵塔的容貌,總覺得這應該是離開前一天做的事,這樣也可以讓在這裏的日子變得一直有所期待。

寧可訂了有些偏遠的酒店,雖然這幾年來律師費也賺了很可觀的數目,但畢竟那是她幾乎所有的積蓄,何況人在異地,萬一碰到什麼緊急情況也求不到他人幫忙,所以寧可還是想走謹慎路線,這樣也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這個城市。

寧可列了一張清單,上麵都是些她想去的地方和想做的事,滿滿的單子上是各種顏色的雜亂字跡。

她把清單小心地藏好放到包中,路過冰激淩店的時候選了個香草味的甜筒。雖然現在是一月份,巴黎的天氣也偏陰冷,但寧可還是抵不住冰激淩的誘惑,即使是在寒風中也要把冰激淩全部吃完才滿足。

寧可在街上隨處逛了逛,突然看到一些招租的廣告。她覺得與其付著日付的酒店費還不如租一間小屋子,就算服務沒有酒店那麼好,但至少比酒店感覺溫馨很多。

因為全部都是法語,寧可看不懂,所以也不太清楚房子的具體情況。寧可覺得語言不通應該是在這裏最麻煩的事情,而之前以為法國人的英語都應該很好的想法也在真正到了這裏之後被證明是錯的,基本的交流雖然沒問題,但深入一些的詞彙他們就沒辦法理解。

寧可覺得有些無力,垂頭喪氣地把清單從包裏拿出來,然後用正紅色的筆在清單最後寫上一句話。

“與中國人來一段豔遇。”

寫完後還不停對著單子一邊點頭一邊說:“清單上這些事完不成我就不回去了。”

由於巴黎的緯度比較高,所以晚上九點鍾天色還是亮著的,這讓寧可一度以為自己手表的時差還沒有調整過來。急忙忙地回到酒店後,寧可洗了個澡讓渾身暖和起來,然後拿出一些介紹巴黎經典的小冊子,決定明天坐地鐵去蓬皮杜展覽中心逛一番。

從地鐵的Hotel de ville站出,一出站就被一個大型廣場吸引住了。附近有一個很大的教堂,廣場上有一個很大的溜冰場,許多家長帶著小孩在玩溜冰,喧鬧的對話中夾雜著笑聲。

這個畫麵讓寧可想起了在美國時的一些往事。紐約的中央公園那裏也有一個聞名世界的溜冰場,那是個出現在許多經典浪漫愛情電影中的地方,讓寧可突然懷念起來。

而比起紐約的溜冰場,這裏顯得更加浪漫,因為在溜冰場的旁邊有一個經常在西方電影裏看到的旋轉木馬,這個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喜歡的東西,總會讓現實生活添加一些童話色彩。

寧可忍不住照了幾張相,稍作停留就出發去了蓬皮杜。

蓬皮杜的設計有些奇怪。寧可花了十歐元買了門票,她先來到了六樓,是房屋建築設計的展覽,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去了五樓。五樓是繪畫展,寧可發現有許多學生樣的人在那裏寫生,不想打擾他們,又往樓下走。二樓到四樓是圖書館,也顯得過於安靜。寧可原本的確是想來感受藝術氣息的,但發現自己對於這個環境來說根本格格不入,所以無奈之下隻能選擇默默離去。

雖然這是座所有人都向往的城市,但是能融入的人還是少數。

寧可覺得太文藝完全不是自己的風格,所以決定之後在巴黎的日子還是主要以吃和購物為主。她去了許多人都魂牽夢縈的香榭麗舍大街,兩邊都是一些精美的建築,所有的品牌都是當今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名牌,街邊的電影院放著最新電影的海報,走在街上會傳來充滿誘惑的香味——混雜著香水和美食——讓寧可瞬間食欲大振。

飽餐一頓後寧可決定去塞納河畔觀光一番,夜晚的巴黎比起早上的摩登更有一絲安靜,遠離了那麼多的喧囂,巴黎此刻並不像國際化大都市,反而顯得過於靜謐,褪去了華麗,是樸實與柔軟的結合。

寧可回到酒店泡了個澡,躺在床上則開始期待起接下來的日子。畢竟這樣一場一個人的遠走他鄉,是所有人都夢想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實現的願望。

寧可覺得自己很幸運,也覺得自己很勇敢,她相信在巴黎的這段時間一定會給她留下許多珍貴的回憶。

一天一天,總覺得日子過得很平淡。在地球的另一邊,海欣律師事務所裏麵,準備下班的蘇哲正看著寧可的辦公室發愣。

“看什麼呢?”陸海欣正好從辦公室出來,看到蘇哲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好奇地問著。

“看我那個小師妹啊,就這麼忍心拋下我們一個人逍遙去了,這都過了三個月了,你說她還準不準備回來啊?”

陸海欣笑了笑:“她啊,你不用擔心,一定會回來的,而且回來的時候會春風滿麵。”

“師傅倒是了解她啊。”

陸海欣抿了抿唇:“對了,最近有什麼比較受關注的案子嗎?”

“還不是顧律的幾個官司,個個讓人瞠目結舌,不過他最近倒是改邪歸正了,總免費幫窮人打官司,你說這演的是哪一出啊?”

陸海欣微微蹙了蹙眉,沒有回答他。

“我今天晚上還有個朋友的結婚前的單身Party要去參加呢,唉,一個個都結婚了,就剩下我了,希望今天有個豔遇。”蘇哲說完搓了搓手拿起包,“那師傅我先走了,明天見。”

等蘇哲走後,辦公室幾乎完全沒人了,陸海欣拿出手機,又一次撥打了寧可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已經無數次聽到這個聲音了,一開始堅信不疑寧可會馬上回來的信心也漸漸失去,與一個人三個月完全失去聯係,多少會讓人感覺不安。

同樣有這種不安的人不僅僅是陸海欣,還有一個人的不安要勝過她好幾百倍,那個人就是顧律。如果說陸海欣至少還知道寧可身在何處,那對於顧律來說,寧可是真的如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

顧律曾經好幾次試圖打探寧可的去向,都沒有成功,從寒冬變成了晚春,還是沒有任何寧可的消息。

她就這樣不打一聲招呼地突然從顧律的世界裏消失了,在顧律認為兩個人正處在最接近的地方的時候。

他開始做一些能引起她的注意的事情,顧律之後接了很多轟動的案子,為窮人打官司,每一個都成為新聞熱點,幾乎天天可以出現在世人的眼中,因為他相信這樣寧可一定會看到。

下班後顧律一個人站在辦公室裏看著窗外發呆,他覺得很疲憊,而這種疲憊不光是由於身體的超負荷工作,更是由於心裏那一份空蕩蕩的失落感。

外麵似乎下起了雨來,這讓顧律感覺心情更加沉悶。晚上還有個推不掉的晚會要去,他很討厭被雨淋濕的感覺,也很討厭和一群並不想多接觸的人賣笑陪酒的感覺,而現在他更加討厭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寧可的杳無音訊。

這三件事加在一起足夠讓他的不悅到達飽和的程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日子還有多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可以期待什麼,可以放棄什麼。

這是他這一生都從來沒有經曆過的迷茫時刻。

顧律看時間差不多了,整理了一下衣裝,準備去赴會。

和之前參加過的幾百個宴會一樣,香檳、正裝、假笑。顧律和幾個熟悉的客戶打了個招呼後就跑到一邊喝起悶酒來。

來往的女士都會紛紛對這個耀眼的男人投去青睞的目光,而男士則大多不屑地瞥一瞥後走過,隻有一個人朝他走了過去。

“顧律師?”

顧律眼神冰冷地抬起頭,看到他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細微的變化:“蔡瑞華?”

“好久不見啊,今天很巧,在這裏遇見你。”

顧律點頭,臉上露出一種失落:“是啊,很久沒有見了。”

“顧律師這些日子過得如何?”

顧律搖頭:“很糟糕。”

“為什麼?”

“沒什麼。”顧律向來不喜歡和別人袒露心事,“一些私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