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吳邪想賴都賴不掉。

這些偷雞摸狗,而且還有損軍院新人王形象的事情,張起靈當然是不會說的,所以,他能做的充其量也隻是在開會時用陰鬱的眼神不斷盯著吳邪。

吳邪神經再大條,這幾天下來也被張起靈盯得發毛了,他放下手中讀到一半的文件,「張起靈,你這是怎麼了?」

莫非是這個計劃書有漏洞?吳邪翻了翻手中文件,還是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不記得約定就算了,居然還是連名帶姓的叫。

重點根本不在計劃書的張起靈回憶著一年前吳邪那一聲聲的起靈,更鬱悶了。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摸不著頭緒的吳邪哭笑不得。

「男人都有這毛病,欲求不滿。」旁邊的小花啐了一口,又丟了一份整理完的活頁夾給吳邪,「五校聯合晚會的計劃書,你看行就蓋章。」

聞言,旁邊的黑眼鏡笑得歪七扭八;胖子識相的低頭,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專注眼神盯著手中的名單;張起靈的目光,更鬱悶了。

軍院下午五六節還有課,包括張起靈與黑眼鏡在內的五名軍院生收拾完該帶回去處理的文件就走了,胖子是外勤長,交接後的任務主要是外務,勾著總務長去陪他跑腿,另外一個爵院的文書長在這個時段特忙,熬夜熬了兩天,這時候正倒在隔壁的休息室呼呼大睡,一時半刻是不會醒來的。

整間議會辦公室裏頓時隻剩吳邪與小花兩人。

吳邪手中還是拿著小花剛剛遞來的計劃書,他盯著同一個段落又看了五分鍾,終於慢慢的抹了一把臉,身體向小牛皮旋轉大沙發椅倒去。

「糟糕了。」吳邪喃喃道,有點像在自言自語。

小花斜了他一眼,沒說話,但位置坐得近,吳邪還是看到了,吳邪一愣,幹笑著解釋:

「這會長的活不是人幹的。」說著,還慢慢的歎了口氣。

小花哼笑了一聲,「你就裝吧。」

「我裝什麼?」

「是,沒裝什麼,不過就隻是想跟吳會長提醒一下,我解雨臣也是上過戲劇科班的。」

「小花,你做人就這地方別扭,話不好好講,非要拐得彎彎曲曲的。」吳邪瞪了小花一眼。

「哦,不喜歡爺我拐彎是吧。」小花很幹脆的把手上的檔丟回桌上,抱臂笑:「是誰從張起靈走出去到現在手裏的文件就沒翻過一頁的,是誰很想叫起靈又叫不出口的,是誰……」

「解雨臣!」吳邪急得大叫,臉上有一點不自然的顏色,是被逼急的紅。

小花看著窘迫的吳邪,又哼了兩聲,「得了吧,就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我賭兩千塊,你在體驗營就看上那個姓張的。」

「你胡扯什麼呢?我看欲求不滿的人是你吧!別亂想了,還不幹活。」吳邪罵了一聲,臉更紅,埋頭去看手上的文件。

小花冷眼看著把文件都給拿反的吳邪,仰天長歎。

嫁出去的哥哥潑出去的水啊。

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至少要開個根號再除以十,基本上就跟零差不多了,他也懶得去跟一個白癡計較,抓起桌上的杯子就要去外頭裝水,沒想到一踏出門,就撞見了靠在門外頭的張起靈,張起靈的表情很繃,似乎在隱忍什麼,不過嘴角有微幅度的上揚。

小花的表情變得很微妙。

他剛剛說那番話,純粹是想揶揄吳邪紓解壓力,他可以用解家的所有財產發誓,他絕對絕對絕對沒有半點想要幫張起靈的意思。

所以當小花看到張起靈向他微微點頭致意,甚至難能可貴的說出謝謝兩個字的時候,小花簡直想狠狠搧自己一巴掌。

──平白便宜了這個姓張的!

第27章 尾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