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臉上寫著“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幾個大字。

林瀟容咳咳幾聲,磨著牙請罪,“娘娘,民女講完了,民女先退下了。”

隻留夢七站在遠處,她想動想說話,卻怎麼也動不了。陪著她一起的還有拜俯一地的文武百官們,皇上沒讓起,他們實在是不敢動啊,聽某人講了一大通超脫他們理解範圍的話,不少人在兩股顫顫的同時還覺得有些暈頭轉向。

蕭袁見狀,倒是來打了個圓場,言陛下旅途勞頓,該休息了,便散了朝臣,命人領著她們下去休息。林瀟容剛一踏出屋子,夢七便感覺周身真氣順暢許多,身體也恢複了正常,她的臉上得隨和全然不見,隻剩難以掩飾的陰冷與不甘。

☆、006 出路被封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林瀟容對著前麵那礙事的屁股抬起一腳,“你跟過來幹什麼?!”

楚清委屈地摸著屁股,“小容容,你真狠心,人家這麼花容月貌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迎接他的又是一腳,林瀟容原先打算半夜去拜訪一下老熟人,誰知路上遇到了神秘兮兮的楚清,“楚大少,什麼時候能收一下你那好奇心?”

“不能!這個女人涉及到你和阿然,怎麼樣我都要搞清楚!”楚清幹脆利落給出答案,“況且她要是想害你,我還能搭把手。”

林瀟容無奈地飛了個白眼,任由他跟著,兩人一路行至夢七如今所在的鸞鳴殿。

還未近前,就有宮女掌著燈迎來,借微醺的光一瞧,正是白日裏被稱為暗雲的女子。

暗雲見著二人不慌不忙,舉止鎮定,“娘娘恭候二位多時。”

“你們娘娘不是派了不少人去請我麼?”林瀟容反問道,那屋子周圍裏一層外一層的,她不想太受人矚目方才避開所有人獨自前來。

暗雲不語,為他們推開殿中,待二人進入後又將殿門合上退出。

映入眼簾的是漫天的紅,繚繞的紅紗翻舞,滿地鋪滿厚重的紅毯,毯子上繡著大朵的金牡丹,除此,沒有瓷器沒有家具,就那樣一個空蕩蕩的血色,讓人不由呼吸一窒,腦門嗡嗡作響。

隔著內間的簾幕用的是上好的紅瑪瑙串聯而成,尾部綴著薄薄的流蘇,隨著內間的一星半點的動靜而略略飄蕩。

“等你們好久了,進來罷。”冷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卷起的風擊打得簾幕擊打在一起,響成一片。

林瀟容楚清對視一眼,身形一閃前去撩開簾幕,撲麵而來的寒氣讓人感覺身上的毛孔都炸開了一般,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同屋外極致的紅不一樣的是,屋內是一片白,慘白,縞素,一口棺材橫擺在屋內。

夢七赤足斜躺在榻上,指尖豆蔻鮮紅,她冷哼一聲,“這麼點冷就受不住了?”

林瀟容打量著那棺材,伸手撫過棺上細碎的冰淩,“這裏……難道是?”

“猜對了。”夢七挑眉,“所以你應該也猜到為何我要引你們二人來此了吧。”

林瀟容撫開衣袖,看著胳膊上的幾道紅痕,“當初我就在懷疑,傳聞修習無影功者雖對身體損耗極大,但若能挺過關卡業有所成,虧損也可慢慢恢複。數百年來,從未有人能活過半年,但阿然病入膏肓之時已過兩年,照理說已功力大成,何來損耗一說。”

“聰明!”夢七擊掌,“他不過是我試藥的工具而已。”

“你是講……”楚清皺眉,“你故意將阿然害成那樣,就是為了讓我們來給他治病?為什麼?”

“自然是為了這棺中之人,”林瀟容神色複雜,右手食指緩緩滑過棺木,想起曾經那宛如謫仙般的人物,“……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棺中之人該是李辰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