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2 / 2)

宋建輝和謝悠然俱都聽得好笑又無語。

當然宛婷也不全然是周扒皮式,偶爾還是會帶些好吃的過去犒勞犒勞他們,這天去恰好遇到蘇澤也在,他就帶兩姐妹一起去捧他表哥周世奇的場,這位投資達人最近新開了個私房菜館,等著宏圖大展呢。

私房菜館如今很受本地一些有些家業人的喜歡,但宛婷和宛妤對此的感覺卻是一般般,主要是本地私房菜館盡往奢華排場上靠,搞得味道倒是一般般,一句話,消費起來性價比不高,實在不值得怎麼追捧。

不過周世奇也是有些本事的,裝修不算,至少菜的味道做得還是很不錯。宛婷就很給麵子地將菜搜了個光,正吃得歡樂的當口,宛妤的電話響了。

宛妤取出手機,一看來電人的姓名眉頭就皺了起來。

宛婷湊過來一看,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來,“靠”了一句:“怎麼打我電話我不理他他就換找你了?有沒有點……”看看對麵的蘇澤,硬是把後麵的話咽了下去,伸手去拿宛妤的手機,“讓我來。”

宛妤將手一收:“你行了啊,懷著孕呢,有點好胎教。”說著顧自接通了電話,不料電話卻不是宛南平打來的,而是宛清,小家夥在電話裏哭得淒淒慘慘的,問他什麼,隻是不說,那伴隨著哭聲隱隱傳來的壓抑的痛呼和□,令得宛妤一張小臉刹時冷若冰霜,她想也沒想,就厭惡地對著電話喊了一句:“宛南平,你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是不是?!”

她這一喊,宛婷嘴裏的菜差點噴出來,正要調侃她兩句,一見她麵色,忙正色問:“他又怎麼了?”伸手扶額,“不會是又沒錢了吧?”

宛妤深籲一口氣,想了想還是沒把自己聽到的說出來,這是家醜,是刻在她們家人身上的一道醜陋的疤痕,她不願意在蘇澤麵前以這樣的方式展露出來,剛剛如此失態也實在是讓她氣得狠了。

她一甩麵巾,和宛婷、蘇澤說:“你們在這吃著吧,我過去看一看。”

宛婷卻伸手攔住她:“一起吧,我倒要看看,他這回又要幹什麼。”

宛妤攔不住宛婷,自然也攔不住蘇澤,他大概也猜出是什麼事,隻是說:“你們總需要一個司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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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建輝安排的那個教練,宛妤還真不好盡拿他當單純的司機保鏢來對待,所以一般下班後隻要她身邊有人,她就不願意再讓他貼身隨護,因此今天,宛婷挺個肚子開車不方便,宛妤不會開車,還真隻有勞動蘇澤了。

宛南平手上沒錢,大概也就隻有住回他廉租房那個舊窩了,蘇澤開車載著兩姐妹走到那,宛妤拒絕讓兩人陪同上樓:“姐你們就在這等著我,我上去看看就好。”還開玩笑,“要是我真大逆不道起來,你在邊上看著也為難不是。”

宛婷想想也是,就放棄和妹妹一起的想法,倒是蘇澤囑咐她小心,還說:“要是十分鍾你不下來,我們就上去找你。”

宛妤點點頭,轉身進了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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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回來這裏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城市的變化日新月異,這裏看上去卻似乎時光凝窒,依然那樣狹窄、破敗、陰暗和潮濕,宛妤無心計較自己踩在腳下的有什麼,她不明白一向膽小的宛清怎麼會突然又跑回到這裏,還有,宛南平怎麼可以仍然這麼對待他?!

沒有好好盡到當父親的責任也就罷了,還見一次虐一次?說這樣的男人是自己的父親,宛妤真的覺得很羞恥。

她依著記憶一路走過,到達目的地才有些恍然宛清回來的原因:門口有煙灰和殘香,今年是宛家老太太過世一周年的祭日,算一算恰好就是這兩日,估計宛清就是因為這原因,所以才克服了自己的膽怯跑回來的。

誰說他傻?該明白的東西,該懂得的道理,他都清楚得很。

她伸手敲門,門卻應聲開了一條縫,有東西隨著這細微的動靜摔在地上,發出劈哩啪啦的一通脆響,宛妤毫無防備地推開門走進去,還沒好好看清楚門後麵的情況,一樣冰冷的物件狠狠地頂上她的額頭。

“宛小姐。”一個低沉冷淡的聲音在她耳邊說,“哦,或者我也可以叫小謝姑娘?”

宛婷和蘇澤在鬥嘴,爭不贏了謝大姑娘就甩一句:“哼,讓我家宛妤來收拾你!”

蘇澤哭笑不得,正要反擊卻一眼看到車載視頻上的時間,說:“宛妤這去得也夠久的了,不會有什麼事吧?”

宛婷聞言皺眉,掏出手機:“我打個電話。”對宛南平,自那天讓她去送錢後她是滿心都不耐煩,宛妤對他向來比自己還欠缺耐心,今日怎麼在上麵逗留這麼久?

她撥通了宛妤的手機,但那邊一直沒有接,她想了想,還是跟蘇澤說:“我上去看看吧。”

“我陪你一起。”蘇澤說,他看著宛婷,笑了笑,“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