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有什麼誤會,再者……我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若翎禁不住為寧澈辯解。

“誤會?他與你非親非故,為何要幫你攔下所有罪責!如果不是在暗中監視你,又怎能知道你半夜出府跑會去騎射場?還有,將稀有的大宛馬相贈予你,這些種種儼然是為了討好!若翎你怎麼就不明白啊!”老將軍捶胸頓足。

“祖父,我與寧將軍隻是在騎射場碰見罷了,我徹夜不歸也是因為我請求寧將軍帶我去看了爹的墓,昨日……是爹的忌日……”蕭若翎的聲音變小了,凝結了無盡哀傷。

“子楚的祭日……”老將軍口中喃喃說道,他又何嚐會不記得,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他心中對於兒子的怨氣依舊未曾消除。

老將軍站起身了,有些搖晃,眸中的淒涼滿滿當當,曾經是兒子,如今是孫女,自己最疼愛的子孫皆違背自己的意願,究竟是自己錯了還是他們不孝。在爾虞我詐的朝廷之中,保存住蕭家的地位就是保住他們的性命,為什麼他們都不明白這一點。痛心的是他們父女都以為是自己為了權利而去犧牲他們的婚姻,真是悲哀。

老將軍走到門邊,有些吃力地將門推開,卻頓住腳步回過頭來,“你若是要和司馬玨成婚,我也就依了你,他雖無才幹,你嫁予他這個閑散王爺做王妃雖無權勢可言,倒也富貴榮華,唯獨這個寧澈,絕對不可!”老將軍言罷,跨出大門離去,隻剩下蕭若翎依舊跪在地上,孤獨無助。

☆、你喜歡那個丫頭

寧澈回到自己府中,已近晌午,並不太遙遠的路程,不知為何走了這樣久。還未跨入大門,就見府中管家迎了上來。

“將軍!將軍!”

“何事如此著急?”寧澈問,駐足門前。

“今日天還未亮,皇上就派人來召你入宮,說是有要事,屬下又四處找不到你。”管家氣喘籲籲。

“有要事?”寧澈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麼,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呼出,“更衣備馬,入宮!”

……

禦書房內,寂靜異常,司馬遲斜靠於龍塌之上假寐,空氣中有龍誕香繚繞,宮女靜靜立於一旁。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寧澈於禦書房門外下跪行禮,一身緋色朝服,雖是挺拔英俊,卻始終不如他身著戎裝的模樣,似乎他的大將氣質與生俱來。

片刻寧靜,司馬遲微微睜了眼,揮手讓宮女退下,這才慵懶地說了一句,“平身吧,賜座!”

“謝皇上!”寧澈站起身來,步入禦書房中依言坐下。身子卻剛一落座便彈了起來。“噝——”麵容疼得有些扭曲。

“怎麼了?朕禦賜的太師椅可是長刺了?”司馬遲斜眼看了一眼寧澈,麵上看不出太多情緒,眼中卻是淩厲,話語中也似乎暗喻著什麼。

“沒……沒有,臣隻是不小心牽動了傷口。”寧澈低頭,硬著頭皮又坐了下去,不多時額上便滲出汗來。原本被杖責的傷口已是好得差不多了,昨日夜裏陪著蕭若翎在冰冷潮濕又堅硬的石階上坐了一夜,傷口更加難受了,這硬著頭皮坐在這未曾墊軟墊的太師椅上,著實如坐針氈。

司馬遲意味深長看了寧澈一眼,嘴角掠過一抹難揣的笑意,“寧將軍今日似乎很是悠閑啊,昨日竟是徹夜未歸自己的府邸,不知去哪裏了,和誰在一起?”司馬遲坐起身子,摸起自己的胡子側頭看寧澈,眼中淩厲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寧澈微微一怔,“臣去拜祭子楚了,昨日是他的忌日。”

“哦?”司馬遲拉長了聲音,“既然是去祭祀子楚,為何會半夜前去,且隻與蕭若翎二人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