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與存在是同一的。(巴門尼德)
巴門尼德是生活在一個比大哲學家蘇格拉底還要早的一個時代。當蘇格拉底還是風華正茂的青年人時,巴門尼德已經鶴發童顏了!傳說,蘇格拉底拜訪過巴門尼德,曾向他老人家請教許多深刻的問題,也從他老人家那裏學到了許多真理之言。也像是孔子曾經拜訪老子一樣,他認為老子深不可測,並稱老子為“龍”。在古希臘,也許這個叫巴門尼德的高人也就是蘇格拉底的“龍”吧!
如果你對巴門尼德有一點兒的了解,你就會發現,他的思想最關鍵的一個字就是“一”。他也像老子那樣認為“一”就是一個永存不變的道。在我們中國“一陰一陽為之道”陰陽合一才是“一”。巴門尼德也這樣認為,他不太注重事物的分離,而是看重合。比如她說“熱”就是不冷,“黑暗”就是不光明,他和老子一樣都具有先見之明。他知道任何事物都有對立統一的一對矛盾!漠然無分,沉默不語就是對“一”的最好的解釋。或者也像釋迦摩尼那樣說的,如果有人問你一件事,你既要答處對的一麵,也要答出不對的一麵,即“是也不是”、“不是也是”。這些看似簡單而愚蠢的話題,卻很少有人知道竟然是一種高深的理論。
巴門尼德認為,這個“一”是永遠存在著的,也是永遠不會變的,就像莊子說的那個門軸,門一直都繞著它轉,它它卻一動不動,或者就如地球的軸心,看似好像沒有實物的軸存在,但一切事物都要圍繞著它旋轉。
巴門尼德認為,思想不在存在之外,被人所思想著的東西和這一思想是同一的,“思想與存在就是同一”。
巴門尼德還說,隻有那個被審視觀察之後,提取出來的那一個“一”才是眾事物的“心”。是萬事萬物的一個共有的屬性。那些形形色色的具體的事物,如鳥語花香、小橋流水,風和日麗、春暖花開都是被你的眼所蒙蔽了的假象,真相在假象的裏麵。他教我們看事物不僅要能看得到的那一麵還要看看不見的那一麵,因為看不見的那一麵才是萬物之母。
這又有點像佛教的說法了,佛家就認為那些可以被感知的花花世界就是“色”,要離退六根,破除五識,就得看破紅塵,認識真相。
真相是空,而空不異色,色不異空,所以就又回到巴門尼德那個“一”上了。巴門尼德的真理之道就是:“你不能知道什麼是不存在的,那是不可能的,你也不能說出它來;因為能夠被思維的和能夠存在的乃是同一回事。”好深奧的道理,好深奧的巴門尼德。
“能夠被思維的事物與思想存在的目標是同一的;因為你絕不能發現一個思想是沒有它所要表達的存在物的。”這樣論證的本質就是說:當你思想的時候,你必定是思想到了某個事物;當你使用一個名字的時候,你使用的名字也必是某個事物的名字。你既然能在這樣的時間輪渡裏思考著這個事物,又能在這個實際那輪渡之外思考著這個事物,那麼這個和那個必然是在同一個時間輪渡裏,也就是說你說的和你所想的以及你所說和所想的那個事物也就是“一”。不再有什麼區別可言了。因此也就不可能再有什麼變化了,因為一切事物的生滅、興衰都在一個時間輪渡裏。再怎麼變化也是在包孕著的一個蛋殼之內變化,沒有本質上的區別了。
也許他的那一論斷,看起來比較深刻。但是隻要我們仔細想一想,提問者就是回答者,呼喚者就是應聲者,那麼你自己的問題還會被你的回音所回答,這樣提問者和回答者、呼喚者和應聲者就成為一個人,也就是合二為“一”了。
巴門尼德還認為字也有著始終不變的內涵,他去認識一個字不是在看一個字的表象意義,而是去挖掘這個字的內在的哲理。如一個“人”字,他不去研究這個人究竟怎麼給定義,而是從這個“人”出發去認識,一人即是一陰一陽的分合體。它既有陰陽合一的同一性,又有陰陽分開的分離性。
巴門尼德認為那些被人們認為是過去的事物,在過去存在,那麼在現在也繼續存在著。
巴門尼德一直都在堅持那個“一”的永恒存在性,他覺得這個“一”是永遠都不會被毀滅的,它支配著一切被毀滅的事物。在這裏他的這個“一”簡直太像老子的道了,亙古長存,但又不為所見,承載萬物卻又不彰顯……也如《心經》中的舍利子,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立於永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