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碩呢?”他的聲音森冷至極。
一個膽大地回道。
“將軍他…他因為救火而被柱子砸傷腿腳,被抬下去醫治了。”
“哼!我看他演的好戲!”皇太極甩袖踩著憤怒的步子,踏向夜的深處。
烏得城郊外
一輛樸素馬車靜立在林中隱蔽處。
直到車夫聽到一聲暗號,才駕馬駛出。
另一匹馬出現在林端。遠遠看去是一男一女共騎。
女子下馬,對馬上的男子行了禮。◇思◇兔◇網◇
“將軍費心了”
“不敢,蘭格格折煞我的。那個奴才在車上,車夫是我的心腹,盡管放心讓他帶路。”男子策馬欲走,又像想起什麼。“祝您一路順風。不見。”
“不見。”
那女子還是目送了那人那馬很遠,才轉身上車。
掀簾看見車中斷了一臂的男子正端坐在內,並朝自己行了一個禮。
那女子愁眉不展多時的臉上才有了笑容。
車夫揚鞭馬兒奔走。
林影漸漸遠離,海蘭珠看著夜色中的草原。
遠處漸漸有著山巒連綿起伏,她趴在車窗上,靜靜吹著夜風。
不知馬車行了多久,月兒正掛天中的時候,她看見了山腳下土堆圓壇上堆積石頭為台的敖包。
海蘭珠叫停車,一步步走近那座敖包。
緩緩跪在草地上,雙掌合十。
她仰望著天,跪求著地。
直到再也承受不住,終於流下了隱忍多時的淚水。
恍知身何處,唯記君何方。
聚短情深永,相思比夢長。
——如果注定是錯,那麼最好不要再見。
如果注定要愛,那麼我用一生來相思,好嗎?
譴走馬車換上馬匹,向北奔走了數日,終於看到了人煙。
遠遠的蒙古包,炊煙嫋嫋,潔白羊群中有著漂亮的蒙服在飄蕩。
海蘭珠一直沒有讓莽布泰聯係其他人,兩個人如無家的野狼般遊蕩在這日夜不停更替的草原上。
她偶爾仰望天空,感受著難得的自由。
如同自我放逐的日子,她其實並不討厭。隻是相思入骨,難以自禁。
或許這正是上天的懲罰,懲罰她愛上那個不該愛的男人。
海蘭珠卻不知她寂寥的種種都看在莽布泰的眼中,但礙於身份,他隻有沉默。
“主子,我們去前麵的部落嗎?”
海蘭珠看了看莽布泰的傷勢。“也好,總該討些藥。而且你也可以好好看看大夫。”
於是兩人策馬走近部落,蒙古人一向好客,看到旅人打扮的他們,已經準備了香氣沁人的奶茶和哈達站在外麵等候。待下了馬,便被熱情迎進蒙古包。
兩人盤腿圍著爐灶坐在地氈上,便看見主人端出極豐盛的餐食,一路走來,也到過一些部落做客過,可都沒有這樣的盛大。不由好奇。
於是在海蘭珠示意下,莽布泰問向一個主婦。
“請問今天是有什麼節慶?”
那豐滿女子拍著懷中熟睡孩子,笑嗬嗬道:“您們是旅行者吧,所以不知道,今天是咱們科爾沁吳克善台吉出行的日子,據說是要迎接重要的客人,所以下令大家沿途準備好酒食。”
猛地聽到哥哥地名字,海蘭珠心中狂跳。
“那麼,台吉可會路過這裏?”
女子見海蘭珠臉紅的激動樣,以為又是個思春於台吉的姑娘。不由得笑道:“誰知道呢?如果路過了,一定要讓台吉下馬來嚐嚐咱們的馬奶酒,戴上咱們部的哈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