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2 / 3)

斑抿了抿嘴,他最討厭三景那樣毫無誠意的笑容,就好像在嘲笑著什麼。斑說不會再去見柱間,但實際上他心裏並不覺得和柱間交朋友是錯的,所以看見三景完全沒有悔改的樣子非常生氣。“那你打算怎麼辦?”他不搭理三景,不代表他不知道最近族裏的動態,雖然早就打聽到了三景在族裏並不受歡迎,但這還是第一次切實地感受到。

三景不打算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慢慢將短刀收回鞘裏:“這就不需要大少爺操心了,我自有分寸。”斑沒有得到答案,心裏有些不大高興:不告訴他就不告訴,他才不稀罕呢!“那就隨你,不過我要提醒你,如果再擅自出村,恐怕動靜要更大了。”三景挑了下眉:“多謝大少爺關心了。”斑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大少爺、大少爺,就一定要這樣稱呼他嗎?煩死了!

對他的惡劣態度,三景也不生氣,或者說至今為止他還未把斑放在眼裏。三景是個涼薄的人,雖然接受了成長為族長的左膀右臂的道路,但是他還沒有將斑當做多麼重要的人,頂多是一個值得他屈於人下的對象。而如今斑所犯的錯誤讓他對當初的決定產生了懷疑,也許他需要再考慮考慮。

三景知道,如果他不再是斑的左膀右臂培養對象,他現在得到的這些優待和福利都會失去,他不再有舒適的臥室床鋪和上等的日用品,也不再能吃那些營養美味的食物天天吃到飽,更會失去慎吾的指導。如此一來他大概也隻能變成一個平庸的忍者,像大多數人一樣過一輩子。但是與其幹違心的事情,不如變成那個樣子。

當天夜裏,三景還是溜出了族地,沒有理睬斑一時好心給予的警告。他沒有足夠的威懾力去壓製族裏那些長舌的人,就隻能使用最直接的方法,既然那些人懷疑他有異心,那麼他就證明他的忠心——雖然他的確對宇智波沒有什麼忠心,但他現在不得不依附於宇智波不是嗎?

瘦小的少年在夜色中飛速地移動,黑色的和服像撒在地上的影子,銀白的頭發像天上照耀的月光。三景的目標是旗木族地,既然懷疑他對旗木有著“血緣引起的情感”,那麼他就用旗木的鮮血來證明自己吧。三景跳上高高的圍牆,向裏張望了一下,等巡邏的人走過去了才跳下來。

旗木家的人不多,如果被撞上了即使他有著銀色的頭發也瞞不過去,但也是他尋找目標容易了很多。三景排查了幾戶人家,終於找到了那個從他和斑手中逃脫的旗木男孩——他正睡得香甜,完全沒發現窗外一雙冷厲的眼睛正盯著他。短刀從袖子裏抽了出來。

第6章 誠意

第二天清晨,門衛剛剛換班,就見遠處一個小小的身影緩緩地向這邊走來,稍後看清那人是最近被流言包圍的三景。一人喝起來:“喂,你,又偷偷出村……”說到一半,他的嘴張著不動了。此時三景走到了近前,那人看清了他手裏提著的東西,他本以為是一個髒兮兮的小包袱,實際上是一個十來歲的男孩的頭顱:銀白色的短發被血染得斑斑駁駁,一塊一塊的黏在一起。臉倒是很白淨,應當是三景抓著頭發的時候把手上的血粘上去了。

三景抬起頭望向他,臉頰上有一些濺到了血後隨意擦過的痕跡,彎起來的眼睛睜開了些許,露出一片猩紅。門衛不禁地後退了一步,然後才反應過來他被這樣一個不到他腰際的纖瘦少年嚇到了,但是見到這樣的場景,也難以不被驚嚇到吧?

像蛇一樣冰冷,像蛇一樣濕滑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