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寶打起雨傘,看了看周圍地動山搖的氣勢,有點微愣。
突然間隻覺眼前一黑,路旁的本是燈火通明的房屋都變得漆黑一片。
“梁寬,怎麼一回事啊?”
“我估計是停電了。馬爾國的特色,一到雨季,晚上就容易狂風暴雨,然後就容易停電。這應該是慣事來的。”梁寬輕鬆回答。
“對啊,況且我們還有手電筒,沒事的。”小郭打著手電筒為她們打光。
繆寶想起自己臨走前裴以沫的表情,突然感覺有些莫名的不安感,“這裏停電的話,通常會持續多久?”
“應該要早上才恢複電力了。”
“那裴以沫的房間有放手電筒或者蠟燭的東西嗎?如果一整晚都停電的話,他可能洗澡都有問題哦。”繆寶緊張的問。
小郭拍拍自己腦袋瓜,“不好,好像真的忘記了。他房間沒有放停電應急的用品。”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繆寶心裏總有些不安。
“那不行,我要回去,帶個手電筒給他。”
話都未說完,繆寶已經搶過梁寬和小郭手上的兩隻手電筒,撐著雨傘往回走。
梁寬也著急了,喊了起來,“寶寶,你一個人回去行嗎?我們陪你回去吧,天黑路滑又下雨的。”
繆寶擺擺手,“不用了,你們先回去。要把攝影設備保護好,我給裴以沫送完電筒就回來。”
隨著震耳欲聾的雷聲,暴風雨下得更大。
繆寶冒雨來到裴以沫居住的民居房門前。
用力的拍打了好幾次,也不見裴以沫過來開門,她的心也開始著急了,便連忙掏出鑰匙,把門猛地撞開。
“裴以沫,你搞什麼鬼,怎麼不來開門啊?”
在狹小的房間裏黑漆漆一片,毫無生氣,窗戶因為大風暴雨的吹刮而“呼呼”作響,充滿惶惶不安的氣氛。
怎麼一回事啊?裴以沫在哪裏?
繆寶突然也緊張起來,牙齒咬緊了,懷裏像揣了個免子,心兒忐忑,跳個不停。用手電筒一掃,卻是完全看不到裴以沫的蹤影。
“裴以沫,你在哪裏?別玩了。我害怕。”
還是沒有人回答,繆寶越來越緊張了,已把心提到嗓子眼兒上來,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
“你別玩了,快出來!”
“我膽子小,怕黑。”
騰地,就在床邊的一角,荒涼沙啞而低沉顫抖的聲音響起,“繆寶,你快回去,別理我。”
繆寶心裏一愣,打著手電筒,向發出聲音的一角走出,“裴以沫,你玩什麼?別做無聊的……”
刹那間,空氣好像凝固了似的。
她已被眼前的情景嚇蒙,感覺身體裏的血液急速冷卻,腦中一片空白,無法挪動半步。
隻見裴以沫這大男人萎縮一團坐在地上,渾身發抖,全身筋骨都在搐動,仿佛被籠罩在黑暗中就要被吞噬了一般,臉上更是像窗戶紙似地煞白,嘴角滿是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