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想吻你,我的嫂子!(1 / 3)

“繆寶,你鬼鬼祟祟的,到底和誰通電話啊?”裴薄然又問了一次。 繆寶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剛才在旁邊聽到了自己多少的對話,隻能訕訕地簡單回應,“這不關你事。你頭不疼了嗎?這麼快就八卦別人了?” 其實裴薄然也真是才和交警錄完口供走出來,在醫院收費處付了款,四處張望,便找到正在掛電話的繆寶,著實也沒聽到什麼。 他滿不在乎地摸摸自己用紗布包紮好的頭部,狡然一笑,“醫生說,我沒什麼要緊的,隻是頭破了而已,x光片也拍過了,並無大礙。” 繆寶憂心忡忡地看著眼前這故作輕鬆的男子,“你要照顧好自己,下次別這麼莽撞了。” 裴薄然神情帶著戲謔,嘴角半傾著微笑,有點壞壞的撩人味道。 “怎麼,居然這麼關心我?好像和之前的態度有些不同了哦。難道你看到我剛才舍命相救,產生了以身相許的想法嗎?這倒是可以考慮,氣死我哥的事情我最喜歡做。” 想不到這男人身體沒事,腦子就開始作死了。 繆寶好沒氣地瞪他一眼,“你想得倒美,醫生說你沒摔壞腦袋,我還真不相信。” 裴薄然問言,哈哈大笑了起來,動作太大,連累頭部的傷口都抽痛連連,他連忙又把自己的額頭捧住。 “誒呦,你別逗我笑了,我頭會疼!” 繆寶失笑搖頭,隨之看看醫院的時鍾,原來已接近半夜一點,也該回去了。 她推著裴薄然頎長的身軀往外走,“既然傷口處理完畢,我送你出去,大家都早點回家。你受了傷,盡快回家休息吧。我也太累,著實撐不住了!” 下過一場大雨之後,夜色反而純淨了起來。 萬籟俱寂,天地之間空曠而廣闊,月上中天,皎潔溫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靜與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樹丫上,落下斑駁的黑影。 醫院外的馬路上,已沒有其他路人在行走,在路燈和月色的照射,裴薄然和繆寶身後,拉出長長的身影,安靜地行走著。 馬路上出租車不多,兩人隻能一前一後地,慢慢走去多人的十字路。 可能是因為當時月色太迷人了,裴薄然微微側頭向前,目光沉沉地凝視著繆寶,一下竟似乎出了神。 男人眼睛如寶石般美麗、璀璨,眼中所有的感情,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未經任何掩飾地流露出來。 連裴薄然自己也無法明白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這個女人,投放了感情。 他腦海的畫麵,已定格在當時絮車正向她衝過去的那一刻。 當他看到這瘦弱的繆寶保護著簡嫣,把孩子完全罩在自己懷中的那一刻,他的心仿佛針紮般,害怕得要碎掉了,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就飛奔過去,把她們推開,完全沒想過,自己因為這次車禍也可能會死去。 裴薄然素來都知道自己都是那種貪生怕死自私得要命的性格,但這次,這次連他自己都意外了。 似乎感覺到他的視線,繆寶也側過頭去,正好對上了男人諱莫如深的眼睛,兩人同時顫了一顫。 繆寶氣息微窒,也不知為何自己的心跳會加快了,隻能隨便說些話題,“裴薄然,你當時不是在比薩店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馬路上的?” 裴薄然嘴角微微上揚,輪廓在月光的投影下,更顯冷峻陰柔的魅惑,他徐徐地說。 “是的,我本身是答應你,呆在比薩店等你回來。但後來,想起你這人素來狡猾也不一定講信用,於是便尾隨你後麵,怕你一下走掉了。” 繆寶自嘲地笑了,這裴薄然雖認識自己時間尚短,但對自己倒是有幾分了解,當時的她,的確是想送走簡嫣後,無聲地就這樣走掉的。 她又接著問,“然後,你就看到那輛車向我們撞過來,於是衝出去救我們?為什麼啊?” 裴薄然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黑瑪瑙般的眼睛中有一瞬的迷惑,整個人都似乎隱入一層潮濕的霧氣中。 “沒有為什麼?當時的我根本沒有想法。既然你知道了內情,我也不隱瞞。簡嫣是我女兒,難道我看到自己女兒有危險,作為父親的不應該第一時間衝出去嗎?而且當時你都把整個人護昨嫣了,就算簡嫣沒事,你肯定也非死即傷。我當時沒考慮太多,隻想把你們救下來。” 男人說得簡單,但繆寶的心卻是柔軟地觸動了一下,而後才慢慢泛起憂心的後怕,她語氣輕淺,不經意之間流露出關心。 “你有想過嗎,如果絮車真的停不下來,或者衝力再大一些,你可能真的會沒命。” 裴薄然心裏一蕩,“怎麼,真的想感謝我?” 繆寶素來不矯情,既然有了感謝之意,便直接表達了出來。她目光熠熠,唇畔的笑意慢慢加深,露出兩個迷人酒窩,在迷人的月色下,就似一朵漸次綻放的午夜蘭花。 “是的,謝謝你,救了簡嫣和我的命。” 迎著那真摯感謝的目光,裴薄然竟一時有些恍惚,他按捺著心中先要把對方擁入懷中的奇怪*,用著自己慣常有的自嘲語氣低語。 “看來,對我印象改觀了。我因禍得福,對吧?” 繆寶聳聳肩,不置可否,“我跟你,隻見麵過兩三次。我對你的看法,有這麼重要嗎?” 裴薄然桃花眸輕眯,重複這繆寶的話,似是在反問著自己,一下子竟克製不了內心的衝動想伸手撫摸繆寶的臉頰,“對啊,有這麼重要嗎?” 繆寶眸內閃過厭惡,一個側身便躲開了裴薄然的手, 男人手中驟空,心中有一刹那的失落,“繆寶……” 顯然,這下輕薄的舉動,一下子就激怒了繆寶。她眸光刹現寒芒,直截了當地割斷了裴薄然內心的所有期待。 雖是今晚對裴薄然的印象有所改觀,但素來直來直往的她,也並沒有矯情,長時間來對於裴薄然所作所為的憎恨也自然流露了出來。 “裴薄然,你別自以為是,你這次是救了我們。但這不代表你就不是渣男,你依舊是強奸犯,你強奸過簡兮若,你依然是不負責任的男人,你丟下了簡嫣母女這麼多年沒管過她們。這些事實都不會改變,你別洋洋得意。別以為你的罪都已經贖了!你虧欠簡兮若的,虧欠簡嫣的,一輩子都償還不清。” 對方的語氣太冷了,眼內的寒芒,刺入他墨黑的雙眸中,令裴薄然心中微窒,眼見她近在咫尺,卻有遙距千裏的感覺。 是的,在繆寶的心中,他就是一個渣男,一個強奸犯,不負責任的男人,這個印象,完全沒有變過! 裴薄然眼中泛出死寂的漆黑,苦笑著說,“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知道自己的罪人,對簡兮若母女所虧欠的,我早就想好,會對簡嫣一輩子償還……” 繆寶微挑了挑唇角,眼中全是不屑的譏諷,“怎麼?你想怎樣償還,想認簡嫣是自己的女兒嗎?” 裴薄然的下半截話,居然給繆寶不屑的表情逼得沒能說出來。 他別過臉,有點透不過氣兒來,深呼吸了一下,裴薄然才接著說。 “既然做了,我自然會認,其實我也想不到,自己當時第一次見到簡嫣,居然就被她給吸引了,好像把我隱藏著的父愛都引了出來。” “哼!“ 繆寶冷哼一聲,視線如寒刃,又再次割斷了裴薄然要說的話。 “我想,是不必了。如果簡嫣知道你是他生父,她一定會羞愧有你這個強奸犯的父親。” “強奸犯?強奸犯!” “哈哈,哈哈!” 無來由地,裴薄然俊臉的麵容扭曲,失聲笑了起來,那笑聲竟比哭還要難聽。 他壓抑著自己抽動的身體,用力地閉上了眼睛,將所有的痛楚苦澀委屈都若無其事地關在了心底內,任內鮮血淋漓,麵上隻是淡淡地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如果我說,當年我和簡兮若的事情,其實我也是受害者,你會相信嗎?” 繆寶感覺莫名奇妙,這渣男竟敢說自己是受害者?“ “裴薄然,你也夠厚臉皮的!你是受害者?難道你當年沒有強奸過簡兮若?那簡嫣這個孩子是怎樣來的?難道簡兮若還偷了你的精子,自己去人工受孕不成?“她冷笑著說。 麵對繆寶的質問,裴薄然好看的眸內凝聚著濃重的哀傷,他輕聲苦笑,“對啊!難道簡嫣就不是我的親生孩子。我又怎能把這個事情說清楚呢?” 突然間,額頭一陣抽痛,裴薄然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頭,手指卻在不經意之間摸到自己眼角的那道疤痕,凹凸粗糙的手感,令他有感而發。 “知道嗎,我額頭的這個疤痕,就是當年那一晚,我自己打爆自己眼角的。之後,醫生叫我縫針,微整,我都拒絕了,我就是故意把這道疤痕留在這裏的。這樣可以一輩子提醒我,不要忘記當天所發生的一切,不要隨便相信身邊的人,要記住當天自己幼稚犯下的錯誤。“ 男人眼睛內慢慢透出了冷芒,輪廓越顯加深,眉角鋒利,咬牙切齒的冷酷樣子,給人以一種無形的壓力,周身彌漫著冷然的氣息。 繆寶卻是因為裴薄然的話中有話,而臉色一僵,她心中疑惑越顯強烈,側過身,蹙眉看著對方,“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能說明白一點嗎?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到底有沒有強奸簡兮若,你給我說清楚!” 顯然,繆寶理所當然的訓斥、質問,也有點激怒了男人,下一瞬間,裴薄然仿佛換了一個人。 他輕輕眯眸,冷冷地看著繆寶,慢慢露出一抹笑,笑意中竟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隨之,男人的步伐便迅速靠近,一步一步地,一下便把女人逼到了牆角。 他低下頭來,俊朗妖孽的臉孔緩緩靠近,溫熱的男人氣息襲來,惹得繆寶一陣慌亂,腳步不由後退。 “繆寶,你不覺得你太多管閑事了嗎?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的?你又不是簡兮若和簡嫣的家人。也跟我無瓜葛。憑什麼要我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你?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男性壓迫的氣息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