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的外麵,依然聲色犬馬,無限供應的煙酒,無比放肆的男女,讓整個晚會場麵越來越糜爛、尺度越大。 這不起眼的酒吧台角落上,一個帶著眼罩的短發侍應,正手拿著小包,注視著現場發生的一切。 繆寶覺得今天自己的收獲是在太多了,這一切首先歸功著高一巡給了她無懈可擊的偽裝。 作為本次展會的首席嘉賓明星,再加上多年來的人脈,高一巡很容易便幫她找到了一個不容易被人發覺的侍應身份。 由於展會幾天,人多口雜,現場燈光昏暗,混進一個新麵孔的侍應,竟完全沒有人發覺。而且也剛好碰巧,這次派對的侍應都是帶眼罩的裝扮,這就是天助我也,幫了繆寶一個大忙,更加無人能記住她了。 於是繆寶便偶爾捧捧酒杯給客人送酒裝裝樣子,更多的時間就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現場特別的事情記錄下來。 派對開始了沒多久,繆寶便幸運地發現創瓏娛樂的藝人二部總監方舒敏,帶著一對白衣的美少女進入會場。繆寶沒少花眼力,也運用著自己的小包攝錄機,把一切紀錄了下來。 隨著那群白衣美女散開,紛紛像花蝴蝶般在派對上穿梭,依偎在男人身邊,繆寶便把她們辨認出來了。這裏麵不但有正在公司裏麵每日培訓的練習生,甚至連公司的一些新出道小明星、歌手都出現在了宴會上。看來創瓏娛樂,利用公司的藝人作為紐帶,連接創瓏、創藝兩家公司與國內眾富豪富二代的關心,這齷蹉的真相果真如此。 在派對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看見繆寶收集證據順利,一早說要提早離場的高一巡和徐頤,便遠遠地跟她打了個招呼,然後離開會場,隻留下當時興趣正濃的繆寶繼續在此偷拍。 隨著派對的進程,男男女女扭作一團,放浪形骸、不堪入目,繆寶也終於也忍受不住,看不下了。 她隻能躲到洗手間過道最後的暗角上,稍微喘息著,準備整頓好,就趕快離開這等是非之地。 也不知道是繆寶好彩還是不好彩,居然聽到隔壁走火通道有某個熟悉的聲音在和別人對話。 “那個裴薄然也太當自己一回事了,上次搞亂我們的派對我們都大人有大量不去和他追究,這次還欺到老子頭上來了,居然跟我爭女人,還動手打我,我不進去教訓他,我就不信陳。” 暗角裏偷聽的繆寶笑了,這世界何其小,居然在這裏都碰上陳朝桐那個渣男,但聽他的語氣,難道裴薄然也在這裏?也對,這等淫穢糜爛的聚會,又怎能少得了盛名京城的敗家子裴薄然! 本來因為上次車禍對裴薄然形象已經有所改觀的繆寶不由皺眉,自言自語,“渣男,果然還是渣男,死性不改,還以為他已經變好,看來還是我天真。” 這裏,另外一個相對陌生的男聲繼續與陳朝桐搭話,“就是!太讓人惱火了!樸素心那婊子,本來我是花了功夫,才要創瓏娛樂的總監方舒敏把她人帶過來東海島的,準備這兩天好好玩玩,誰知道半路殺了個裴薄然出來,又壞我好事。現在好了,那個婊子貼在了裴薄然那小子身上,花癡一樣,就更加不會當我們一回事了。” “他媽的!$*&%!這仇今晚我們非報不可,不然我就不姓陳!裴薄然,我今晚一定給你好看的!” 陳朝桐顯然非常氣憤,不但粗言穢語叫囂,還一腳把旁邊的垃圾桶踢飛。 “白季,你一向主意多,快出個主意!” 和他蛇鼠一窩的白季陰森森地笑起來,“要報仇,在這種誠容易得很,隻需兩粒小丸子,給裴薄然和樸素心一人一顆就可以了。你身上不是有嗎?” 平時智商不行的陳朝桐對這等壞事反應就最快,已經咧嘴賤笑,一副了然於胸的得意,“我明白你意思了,你想讓他們情不自禁……” 白季繼續說,“你的藥反應快,幾分鍾就見效果了。反正今晚,當眾在派對上做的人比比皆是,大家也不會懷疑我們下了藥,最多是以為他們倆喝多了酒,興之所至而已。我們就他們在公眾場所亂搞的視頻錄下來,放到網上,免費供大家欣賞。今晚人多口雜,也不一定會知道是我們做的。” “嗯,那是!” 在暗角裏聽到這賤男二人謀劃奸計的繆寶眉頭緊鎖,她心裏暗道,這兩個渣男居然要使用如此下流賤格的法子報複裴薄然和樸素心,那自己是幫還是不幫? 但這種情形,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怎會有法子救他們。何況他們是自願來這種地方的,被人陷害了也有咎由自取的成分,不如就…… 繆寶正在斟酌,卻是聽到陳朝桐的聲音,“喂,那個侍應,拿幾杯紅酒過來!” “喂,你還愣著幹嘛?叫你拿幾杯紅酒過來!就是你!短發平胸的那個小不點!” 左右掃視的繆寶,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陳朝桐口中說的短發平胸小不點就是自己!顯然是陳朝桐已經發現了躲在暗角裏的她,但由於她正帶著侍應的眼罩,那個賤男沒有把她認出來。 “喂,你啊!這麼不醒目的,快點拿幾杯紅酒過來!” 陳朝桐又對繆寶招了招手。 繆寶心跳不自覺加速了,但現在的環境,如果自己刻意逃避,可能更會引得這兩個賤男的懷疑,到時候他們一聲喊捉人,自己肯定還沒走到門口就會被保安捉住。捉住了不要緊,關鍵是她手上拿這的小包攝像機,如果被發現,那就前功盡棄了。 想到如此,繆寶隻能硬著頭皮,從不遠的桌子上,捧來幾杯紅酒,走到陳朝桐和白季麵前。 她故意壓低了聲音,“兩位,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為你服務的。” 陳朝桐一手拿出一大疊百元鈔票,放到繆寶口袋裏,“等一下,你按我的吩咐,送兩杯紅酒給客人。” 繆寶看著陳朝桐從口袋裏拿出兩粒丸子,分別放在最前麵的兩杯紅酒裏。 丸子遇到紅酒,飛快地產生泡沫,隨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顯然功力十足。 繆寶麵無表情,眼神越顯森沉,還好燈光昏暗,她又一身黑色侍應服點低調打扮,其他人根本無法看清她的表情,也沒有在意她的容貌究竟如何。 陳朝桐倒反而留意到她有點寡言,挑著賊眼問,“怎麼,沒見過嗎?這事,你願不願意做?不行我找其他人。” 繆寶自知無法逃脫,隻能討好笑著,低聲回答,“有錢就行,小事而已,就是助助性嘛,這場子常有這事。” 氣高誌昂的陳朝桐奸笑,“的確是小事,來跟我來。” 說完,陳朝桐和白季便走在前頭,領著繆寶走回去。 走在後麵的繆寶很快就心生一計,她看著前麵腳步輕浮的兩人並未過分注意自己的舉動,便在轉角位置,極快地把後麵兩杯紅酒與前麵兩杯有料的紅酒交換了位置。 然後,繆寶才狂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等一下裏麵是什麼狀況,但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總是好事。 派對貴賓室,聒噪節奏的音樂依然讓人情緒漸高,座位上三三兩兩都是曖昧癡纏的男女,或是上下其手,或是搖頭翹臀,場麵酒色過度得讓人眼神迷離。 在最陰暗的角落,男人手拿酒杯在左手與右手之間,流暢地遊動著,他薄唇微勾,在變化莫測細膩燈光下,將他精致絕美的五官襯托成一幅惑人的畫麵,坐在他旁邊的樸素心不由看癡入迷了,久久不能自拔。 突然,裴薄然側首望向她,“樸素心,這裏太無聊了,我呆不下去,要走了。” 樸素心連忙回答,“好的,我跟你走。” 裴薄然蹙眉,“我和你沒別的,你要跟我走的話,我送你打車到你酒店樓下。” 男人直截了當的拒絕,破滅了樸素心所有的幻想。 樸素心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良久才能微微扯動自己的嘴角,美眸籠罩起一陣霧氣,靠在他的身邊,超短裙下修長大腿上下挪動,春光乍泄。 “薄然,我們……我想跟著你。” “我對你沒興趣。” 裴薄然又斷然拒絕,他從來就是這副德行,不想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屈就,隨便亂上女人的床,他已經幾年沒做過這事。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麵對眼前樸素心的嬌媚動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突然在她臉上,浮現出另外一個短發女孩的麵容。 如果她在的話,今晚的派對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呢? 想到這裏,裴薄然的嘴角弧度越發彎曲,竟然咧嘴笑了起來,隨手把自己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好了,我真的走了。” “誰說這麼快就走啊?派對才剛開始呢!howard可別走這麼快啊!” 那誇張的聲音,由遠而近,滿臉討好笑意的陳朝桐和白季,已經走到裴薄然跟前,當然跟在後麵的還有低著頭帶著眼罩捧著紅酒進場的繆寶。 ------題外話------ 其實,大家知不知道,裴薄然的英文名字,為什麼叫howard? 猜到的話,發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