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知道這院子裏少不得還有大姨娘的人,但這會兒也不在意了。
到了晚上,她先打發淩月睡了,又等到夜深人靜才從床上起來,換了黑色的夜行衣。
別說,她還是第一次穿夜行衣,到也有趣的緊。
她沒有走院子,而是打開後麵的窗戶,從窗戶裏跳了出去,翻過後院,穿過花園,到了杏林。
這裏自從夫人死後,一直荒蕪這,很少有人來,特別是這樣漆黑的夜晚。
宛浣盈先躲在杏林裏觀察了一下動靜,見四周靜悄悄的,才從杏林裏出來,飛竄進木屋裏。
這木屋很大,原來應該是書房,改成了主人的小院子。
宛浣盈來到小院子的木屋門前,伸出手緩緩地推開門。
門上有很多塵土,撒了宛浣盈一臉。
借著微暗的月色,可以看清楚這是三間小小的木屋。
中間是書房,東麵是夥房,而西麵卻是一見小小的臥室。
宛浣盈似乎看到少女時期的娘親在這裏生活,看書吃飯裝扮。
宛浣盈掃了一眼書房,又朝臥室走去。
黑暗對練武的人來說真的不是什麼,雖然不能像白天那樣看的清晰,但也並不模糊。
她掀開臥室的簾子,邁步進去,卻愣住了。
在臥室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綠色衣衫少女的畫像,畫像上的少女單手握劍,姿勢優美,眉目帶笑,滿滿的陽光。
而那少女去而分明是母親的模樣,母親竟然會武術,怎麼會?
最讓她奇怪的不是這畫像,而是畫像前麵還站著一個白衣男子。
男子一隻手搖著手裏的扇子,一直手捏著自己的下巴,上下的看牆上的畫像,嘴裏還嘟囔這,“老頭的口味可真重,真重。”
“你是誰?”宛浣盈很是驚訝,這裏怎麼會有人,還是一個她並不認識的人。
那白衣男子好像並沒有發現宛浣盈似得,對她的問話充耳不聞,還是看著畫像上的少女。
這少女和宛浣盈是有七八分相像的,但這少女卻更有靈性,她的眸子都像在發光,讓人忍不住的多看兩眼。
宛浣盈覺得記憶中的母親,都是愁眉不展,鬱鬱寡歡,絕對不是畫像中的模樣,那樣快樂,那樣單純。
“母親。”宛浣盈低低叫了一聲,手指不由的收攏,心竟然微微的一痛。
那白衣男子終於回過頭來,上下掃了宛浣浣盈一眼,淡淡道:“和老頭長得也不像,應該不是私生女,那老頭為什麼讓我保護你,這不對勁,老頭那麼自私的人,不可能這麼好心。”
“你是誰?為什麼來這裏?你說的保護是什麼意思?”宛浣盈覺得眼前的男人深不可測,她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他的武功來,那就是說,他比自己厲害不知道多少倍。
白衣男子沒有回答宛浣盈的話,懶懶地伸個懶月要,打個哈氣,緩緩道:“回去睡覺。”
“喂!”宛浣盈有點石化,這古代的人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前幾天碰到的那個殺手,還有九王爺,還有眼前這貨,怎麼都和人不一個思想,難道他聽不懂自己的話。
她明明知道這院子裏少不得還有大姨娘的人,但這會兒也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