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宛浣盈心裏話,若是太醫能救他,他也不至於毒發至此。”
“小姐。”淩月聲音裏都帶著哭音。
要是讓老爺和大姨娘知道,那還了得啊!
宛炎澤也在猶豫,臉頰上竟然帶了一抹粉色。
“再去準備熱水,越多越好。”宛浣盈說這話,從箱子裏拿出幾根銀針。
淩月見小姐不聽自己的,隻恨恨地咬咬牙,也不敢在多問什麼,隻好先聽小姐的吩咐,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房間裏一時之間隻剩下宛炎澤和宛浣盈,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幾分尷尬。
“你不想月兌算了,死了別怪我。”
自從認識宛炎澤開始,宛炎澤表現的都不像一個少年應該有的沉穩,就像現在,就算知道中毒了,依舊不能從他麵上看出應有的驚慌。
宛炎澤伸出修長的手指,朝月要間的帶子摸去,宛浣盈莫名的心竟然跳動了一下。
有沒有人告訴她,解開衣服的樣子竟然可以那麼美。
咳咳,讓人無限製的遐想下麵的情景。
畫麵就是這樣的,宛炎澤看著某人眼裏壓抑不住的色,忍不住臉頰越發的粉色,讓他忍不住想到,某人是不是想看他,才會拿中毒誆騙他。
敢為了看他,誆騙她,她一定會死的很慘。
宛炎澤拉開他的衣衫,衣衫下的觸目驚心的呈現在宛浣盈的眼底,任她前世殺人如麻,血腥恐怖的見識不勝枚舉,卻還有一瞬猝不及防的顫抖和驚慌。
這些年他是如何度過?原本瘦弱的身軀上竟然擔負著如此慘絕人寰的傷疤,已經看不出究竟是有多少新傷舊疾撕裂般的傷口縱橫交錯在他弱不禁風的月匈膛上,像是黑熊凶殘的抓痕,像是豺狼憤怒的咬傷,也像是刀劍無眼的劃痕,更像是闊斧大刀的揮舞,這些傷痕縱橫交錯在他的月匈口,太過殘忍了些……
宛浣盈搖了搖頭,發鬢間的釵花流蘇跟著流轉晃動,冷靜冷靜,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下來。
宛炎澤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感情,好像這滿身的傷痕都是在別人身上。
宛浣盈也讓自己冷靜下來,打開一個蘭花的包袱,從中取出一個黑金雕花鑲嵌著紅色翡翠寶石的盒子,不知盒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隻是能看從黑金盒的縫隙中散出屢屢冷白色的煙霧,如同有呼吸一般。
宛浣盈輕咬著唇,像是有些不舍,最後還是緩緩的打開了盒子,小聲道:“這樣的寶貝本來是留給我自己的,也隻能給你了。”
她在母親的東西裏,發現了這個東西,冰山雪蓮,差點沒有高興壞,但現在也不得不給宛炎澤用了。
宛浣盈伸出手掌,放在黑金雕花的盒子旁,從盒子裏麵倒出一抹雪白如玉的丹藥,那藥色純白,上麵隱約還有白色的濃霧,一看之下,就知道不是凡品。
“這件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宛浣盈心裏話,若是太醫能救他,他也不至於毒發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