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宮?”宛浣盈騰地一聲站了起來。
這麼晚在皇後宮中,她還以為皇帝陛下怎麼也會宿在皇後宮中,哪裏知道皇帝陛下竟然會去其他妃嬪的宮殿。
宛浣盈又等了片刻,才拉開門出去。
雪嬤嬤和幾個宮女都神情惶恐地在門口站著,宮殿裏麵是一陣摔東西的聲音。
雪嬤嬤見宛浣盈出了門,剛想說話,宛浣盈朝她擺擺手,一個人推開宮殿的門。
雪嬤嬤剛想阻攔,又縮回了手,要是這個時候有人能勸阻住皇後娘娘也好。
皇帝陛下剛剛走,娘娘就如此,要是被有心的人傳到皇帝陛下的耳朵裏,那還了得。
宛浣盈拎起羅裙,小心翼翼地進了宮殿。
宮殿裏亂七八糟,一地的碎片。
宛皇後頭發淩亂,就連衣衫都不整齊,神情陰鬱地做在榻上。
“滾,誰讓你進來的。”
宛皇後低著頭,怒罵道,半響卻沒有聲音,抬起頭,卻看到一雙明亮的眸子淡淡然的看著她。
裏麵沒有害怕,沒有擔憂,是那樣的淡然。
“姑母,你進宮多少年了?”
宛皇後還沒有說話,宛浣盈已經彎身把地上的香爐給扶起來,精妙唇線綻蔓嫣然笑意,自顧自道:“十八年零三個月。從姑母進宮,來來回回的妃嬪又有多少,現在宮中有幾個妃嬪是和姑母一起入宮的,想來超不過三五個,姑母還有什麼是想不開的。”
“你在恥笑姑母。”宛皇後挺直背脊,一瞬間又恢複了高貴。
宛浣盈親手倒了一杯茶,端給宛皇後,輕啟朱唇,“姑母還是太奢侈心裏的想法,我以為姑母早就心止如水了。”
宛皇後抿了一口茶,宛浣盈能看到她手指的顫抖,半響宛皇後才顫聲道:“盈兒,這次和從前不一樣。”
“盈兒明白,姑母自從失去了大皇兄,就如同做到了火龍上在烤,姑母也是該出手了。”宛浣盈緩緩做到皇後身邊。
皇後一直在優柔寡斷,不知道在這些皇子中,她挑選誰撫養在身邊好。
皇後還未說話,宛浣盈又道:“不管是誰,姑母都是他的母後,總比如今要好。”
宛皇後眸子一亮,是,不管他有沒有母妃,自己都是正宮的皇後,將來也是太後。
宛浣盈見宛皇後似乎有了主意,起身關好宮殿的門,又吩咐雪嬤嬤收好門口,這才回身,走到宛皇後身邊,壓低聲音道:“姑母,準備如何對付我父親。”
宛浣盈知道自己父親在朝廷上的勢力,先對付五皇子,就必須對付宛老爺,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況且,他們已經在對付宛皇後和項家,她不能冒險。
“你讓姑母好好想想。”宛皇後放下手中的茶盞,隻覺得頭疼欲裂。
她的母家,如今卻成了她的仇敵,她的手心裏還有什麼是能依靠的。
宛浣盈攏了攏鬢角旁的青絲,嘴角含上絲絲笑意,道:“聽說南方幹旱,陛下很是憂心,我覺得父親理應替陛下分憂,姑母更應該不避嫌,推薦賢能,讓陛下放心。”
“你是說……”宛皇後的眸子突然亮了,這果然是個好機會。
“錦瑟宮?”宛浣盈騰地一聲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