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陪嫁,並不用罩上紅帕。
宛浣盈透過薄紗,隱約能看到她站立在自己身側,身上還有隱約的香氣。
在院子裏沒有除掉她,總歸是禍害。
不過,宮中那樣多的妃嬪,正好用她來打前陣。
宛浣盈在屋子裏呆坐,外麵已經熱鬧的不行。
來來回回的太監和宮女越來越多,禦林軍和暗衛在皇宮和宛府川流不息。
皇宮賜下的嫁妝有宮人雙手捧著,延綿不休,後麵是幾百對小太監和抬的箱籠。
後來,宛浣盈略微合計,共黃金五百兩、白銀十萬兩,另有金茶筒一、銀茶筒二、銀盆二、緞千匹、文馬二十匹、閑馬四十匹、馱甲二十副,其餘珍寶不計其數。
光珍珠首飾頭麵,就裝了幾十箱子。
皇帝也禦賜了宛府和老祖宗一筆豐厚的賞賜:黃金一百兩、銀一萬兩、金茶筒一具、銀茶筒一具、銀盆一具等。
宛浣盈到覺得賞賜宛府的東西不多,但宛老爺也沒有留下,而是立即添加到陪送的嫁妝裏。
假如,皇帝賞賜的很多,那宛府的陪嫁比皇帝賞賜的更多。
嫁妝有專門的人把守這,據紫月和宛浣盈偷偷的描述,那嫁妝宛府都要放不下了,簡直就是堆積滿後花園。
宛浣盈自然知道宛老爺的心思,這正是討好皇帝的時候。
皇帝可不是宛皇後所出,說不得是兩個心的。
宮中,更是忙翻了天,小太監和小宮女腳不沾地,把整個皇宮都打掃的一塵不染,入目皆是紅色。
不但皇後和皇帝的洞房是紅色的,就連皇宮的樹上、走廊上都掛滿了紅色煙紗和燈籠。
皇帝並不需要去迎接皇後入宮,隻等在宮中進行大禮。
在和皇後彙合後,要先祭拜神靈,向天、地、祖宗表達敬意,然後才會入洞房。
禦書房的小太監偷偷地撇了皇帝一眼,見皇帝還是穿著平日的服侍在看奏章,一點大婚的感覺都沒有。
小太監一想到太後派了人來盯住皇帝,就感覺冷汗直流。
“皇上,是否要更衣?”小太監小聲提醒道。
皇帝紋絲不動,這皇後是他心不甘情不願娶得,他做了皇帝,看似富有天下,但他連冊立自己的皇後都不能做主,這皇帝當得果然很是委屈。
“朕知道了。”皇帝說知道,但人還是動也不動,驚得小太監隻有幹瞪眼的份。
任誰都看出來,皇帝對皇後沒有感情,連這樣的喜事都很是勉強。
“皇帝,還未更衣?他想做什麼?”宛太後聽了小宮女的稟報,皺皺眉頭。
她在宮中的地位已經很是難堪,她一直是支持五皇子的,而現在四皇子登基,對她的態度很是冷淡。
但她畢竟是先皇帝冊封的皇後,皇帝怎麼也要叫一聲母後,中國也是最講究孝道的,皇帝不敢也不能對宛皇後如何。
“再去催促。”宛皇後握握手指,眸子裏閃過一絲淩厲。
她太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了,從前被先皇帝壓著,戰戰兢兢,唯恐那個妃嬪奪了她的後位,現在,新皇帝也不把她放在眼裏。
她是陪嫁,並不用罩上紅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