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契還在一邊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呢,帕爾紮又上道,托木便沒了脾氣,把珠子往自己的懷裏一塞,嘟囔著:“真是的,你們日後要是忍不住……明白著說嘛,我可以去隔壁合個床位的……”軍營中到底女人少,托木很明白一些男人互相解決的法子,隻是他一點都不明白雷契這麼一個老實的小夥子怎麼就對著帕爾紮那張猥瑣的老臉親的下去的。他作為局外人想想都覺得惡心呢!
雷契,也就是秦恕,見這件事情了解了,托木也沒有起疑,掀了簾子就走到帳篷外麵去了。這時候太陽還沒有出來呢,但卻看得出來今天會是個好天氣,雖然氣溫一如既往地降下去了。
這時候的帕爾紮卻已經不是賈琳了,而是那十六個私兵中的一個。至於賈琳,他現在已經跟著桑城的大商人深入了蠻人的地盤。他仿佛是扮老頭子上癮了,這次的扮相依然是個駝背老頭子,髒兮兮的袍子,口裏一直很神經質地念叨著什麼。但是那大商人卻把他奉為座上賓,仿佛對他很是看重,隻是很限製他的自由。
原來,賈琳這次扮演的是一個匠人。
自賈琳暗中到了西北之後,所有和蠻人有所勾結的大晉朝軍方的人全部被控製起來了,就算裏麵有漏網之魚,至少曾經聽命於西晉侯府的這一群人是被徹底控製起來了,順帶還把他們的上線扯了出來。
前一段時間,不是工部的匠人已經被派往西北來了麼?蠻人自然也有自己的法子知道了這一消息,他們和內奸的交易內容中就有這麼一項,要把一個匠人給悄無聲息地“偷渡”過來。因為敵在暗我方在明,賈琳便成了這個“被偷渡”的匠人。脾氣臭,隻知道研究,唯一的兒子前些日子死了,貌似還是因為風月之事死在一個大晉高官的仆人手裏……他這樣的人,自然在某種程度上能為蠻人所信任,即使這種信任是有限的。
又過了幾日,秦恕按照計劃燒了蠻人的糧草,這已經靠近冬日了,蠻人的資源本來就緊張,可以說這樣的行為對於蠻人而言是致命的。一來,這是一種挑釁,二來資源就這麼多,被燒了這些,必須就要從大晉搶回來一些……於是,原本臨近冬天的時候是不會打仗的,可是這次蠻人不得不領兵進犯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工部研究出來的那些新式武器都得到了很好的應用,火器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再加上士兵們的福利都升上去了——其實吏部對西北的撥款並沒有增加,但是因為靖德帝的鐵血政策,再加上吏部和兵部也先後有個改革,這筆錢就真正全部到了士兵們手上,這就顯得他們的待遇好了不止一倍——棉鞋棉靴都確保了質量,食物也是保量的,大晉朝士兵們的士氣都很足。
這一場戰基本上就是一麵倒壓著蠻人打的。等到首領警覺大晉的武器先進了太多,火冒三丈地去叫人把賈琳請來的時候,這個整日神神叨叨看著因為兒子去世太過傷心而有些失心瘋的詭異沒有存在感的一直躲在角落很認真地研究東西的老頭子已經把蠻人的大本營給燒了,並且已經在逃亡回大晉的路上了。
哪怕恨得咬牙切齒,這個冬天也沒法過了,蠻人自然要去追賈琳這個罪魁禍首,而賈琳的逃亡之路也隻能另辟蹊徑,這麼一來,他回歸的日子自然就延後了,而且,別說那些想要把他千刀萬剮的蠻人無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