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還住在家裏的時候,賈琳和秦恕的房間都是秦恕整理的,隻要不喝醉酒(基本上這種時候很少),秦恕總會把屋子整理地井井有條。比如說,頭天晚上睡下時,秦恕會把兩人第二天換洗的衣服疊好放在床邊。

而昨天晚上,秦恕自然來不及做這些就被賈琳帶去床上了。床和櫃子之間還有一段距離,賈琳倒是很不以為意,就那麼光著身子,露著鳥,揮著胳膊走到櫃子邊,打開櫃子開始翻找衣服。秦恕一抬頭就看見賈琳那鳥在襠部晃蕩著,一種眼要瞎了的感覺瞬間擊中了他,一時又想到這東西昨天還一直在自己屁股裏待著……雖然事後,賈琳給他洗過澡,又傷了護養的藥,但是秦恕依然覺得自己那處的脹痛逐漸清晰起來,他臉一扭不再去看賈琳。

等賈琳穿好了衣服,秦恕還捂著被子呢。賈琳笑道:“你不是餓了麼,還不趕緊起來穿衣服。”

“你幫我把衣服拿過來,要麼就先出去。”秦恕可不像賈琳那樣,能大大咧咧光著身子在屋子裏走。∫思∫兔∫網∫

“幹脆幫給你穿算了。”賈琳一邊挑衣服,一邊說。

“不、不用,我又不是女人。”秦恕哼了一聲。

秦恕說這話其實不帶怨氣,不過是單純辯白一句而已。賈琳卻忽然停了手上的動作,轉身看向秦恕,一臉認真地說道:“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過女人,你就是你,是別人無可代替的你。對我而言,這世間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你。你要記住,在我麵前,你不必為了任何人委屈你自己。”

說到這裏,賈琳頓了頓,把秦恕的衣服遞給他。看著秦恕動作迅速地把自己打理好了,賈琳才繼續說下去:“就比如說,目前在總督府裏住著的那個女人,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那女人甚至不需要我出手,再等幾天吧,等京城傳消息來,她就完蛋了。”

“我本來就沒有放在心上。”秦恕悶頭悶腦地說。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在親口告訴你一聲。”賈琳笑著說道,“那女的其實你也認識,鎮南侯府如今不成氣候了,那對母女就想出了這麼下作的手段,試圖和杏林胡同搭上關係。要知道,當初她在陽泉寺裏自薦枕席的時候,連那屋子裏的人是不是我都沒有搞清楚,最後把陳安嚇得去小七的屋子裏躲了起來。也就是說,我沒有碰她一根手指頭,享豔福的人可是陳安。這事兒真追究起來也是不錯的,畢竟,陳安也算是個尤為青年,侯府的小姐也是娶得起的,你說呢?”最後這話分明就是在奚落小應氏的身份了。

事情大致上和賈琳推斷的一樣,小應氏心比天高,隻是如今鎮南侯府這般境況,她往高了嫁是不可能的,這讓她如何甘心?而賈琳當初狀元遊街的時候,偏偏這麼巧就被小應氏一眼瞧見了,磨了她母親許久,母女兩個才拿出這般下作的手段來。

這也真是孽緣了,鎮南侯當初狀元遊街的時候,鎮南侯夫人當初也是一眼瞧上了他,結果這二人就勾搭成奸;如今,秦恕同父異母的妹妹也是一眼就瞧上了賈琳,但是偏偏賈琳不是鎮南侯,他所看重的人從來就隻有秦恕一位,這不是任何其他人能用權勢、美貌、金錢來逼他動搖的。大概隻有小應氏母女還以為同樣的手段能再使第二次吧,殊不知,人不同,結局也會截然不同。

秦恕之前是一點都沒有打探過總督府裏那個女人的消息,這回還是第一次知道那人的身份,皺了皺眉頭,問:“怎麼是她?你確定這事兒萬無一失麼,我隻唯恐會壞了你的名聲。”對於這個血緣上的妹妹,秦恕連一麵都沒有見過,自然談不上什麼失落不失落的。

“我先前將整件事情都交給水忟了,是他看不住人,竟然還讓人跑到西北來了。這事兒,水忟不想辦法給我一個交代,我定要想辦法讓皇上把他給外派了!”賈琳咬了咬牙。他給了秦恕一個擁抱,兩人這才離開床鋪,叫了下人擺飯。

原來,鎮南侯府的二公子失蹤了之後,按照賈琳的計劃,是先在府上好好裝神弄鬼一陣,等到秦恕平安的消息傳回京城去了,再暗中派人去和鎮南侯夫人談判,要麼就讓二公子平安歸來,但是她得自己出麵證明是自己的女兒不守婦道,要麼就讓二公子就此消失,而她的女兒也無法嫁給賈琳,隻能嫁了賈琳身邊的小廝。這本來就不是一個對等的選擇,選擇第一項,好歹能撈個兒子回來,要是選擇第二項,才叫徹底的賠了夫人又折兵。鎮南侯夫人不是傻的,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但意外偏偏就出現了。自鎮南侯夫人因為二兒子失蹤和小應氏這個女兒鬧得不愉快了之後,小應氏是個小性子且做事莽撞的,二話不說收拾了金銀細軟,連夜離家出走跑來西北投奔自己心中的良人了。在她心裏,別說秦恕已經死了,就是沒死,她貌美又和賈琳有過一段(雖然她還是沒搞清楚,被她摸了身體的人是陳安),自然能憑著自己的溫柔才情把賈琳一舉拿下。所以,吃了一路顛簸的苦頭之後,她就正大光明地找上總督府,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她可是賈琳的女人!總督有心巴結賈琳這個皇上身邊的紅人,再加上忠勇王爺存了看戲的心理,這女人竟然也好吃好喝地住下來了,還鬧得人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