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是對的，什麼又是錯的？
慕寧看著艾拉，腦海中一片混亂，明明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偌大的房間裏一片安靜，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在慕寧看著艾拉的同時，對方也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看著自己。
良久以後，艾拉率先說話，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都問吧——”艾拉看著慕寧，緩緩出聲說道，神色平靜。
慕寧聞言看向了她，沒有說話，直到過了半餉以後，她才緩緩開了口，“為什麼？”
聲音雖然還是沙啞，但是比起先前來，卻已經實實在在的好了很多，至少不會有那種聽起來如同破舊的老風箱一樣的感覺。
慕寧隻說了三個字，可是不管是她，還是艾拉，都明白這三個字裏到底意味著什麼東西。
艾拉聽見慕寧的話，臉色絲毫未變，還是那樣一副鎮定的模樣。
“聽說過沈碧辰嗎？”
艾拉看著慕寧，緩緩出聲，眼神中帶著一抹懷念。
“沈碧辰？”慕寧在心中默默的念著這個人的名字，總覺得莫名的熟悉，但是她現在腦子混沌得厲害，一時之間根本就回想不起來。
艾拉看著慕寧一副思考的樣子，也出聲打擾，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她，耐心的等候著。
慕寧還在想著，忽然就想了起來。
如果是別人她可能真的不認識，但是這個沈碧辰，她卻是真的聽說過。
當初，國內的模特行業還不是很發達的時候，沈碧辰就是橫空出世的一匹黑馬。一個人闖蕩著整個模特圈，最後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如果說，柳澄已經很厲害了，那麼沈碧辰的成就要遠遠的高於她，當年走上國際的她不過才僅僅十八歲而已。
可是後來，卻忽然就銷聲匿跡了，整個圈子裏誰都不知道當初那個光環籠罩的少女。
艾拉一直觀察著慕寧的神色，一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對方是明白了沈碧辰到底是誰。
“當年的沈碧辰經曆了昨天的事情，而那個時候她的經紀人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下藥，被侮辱，可是卻什麼也做不了。”
艾拉一字一句的說道，眼眸中陷入了回憶，“當初做這些事情的人就是查爾斯，被欺負的人就是沈碧辰。”
慕寧聽到這，好像隱隱約約已經懂了艾拉話中的意思。她猶豫了一下，緩緩出聲問道，“當年沈碧辰的經紀人就是你是嗎？”
慕寧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凝聚在艾拉的身上，她想如果自己要到了一個肯定的答案，或許心中的埋怨就會少了那麼一點。
是的，不得不承認，她心中是真的埋怨艾拉的，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至今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
艾拉聽見慕寧的話，沒有猶豫，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抹沉痛，“我就是當年沈碧辰的經紀人，而安哲就是沈碧辰。”
艾拉一語激起了千層浪，慕寧不可置信的看著艾拉，眼神都有些恍惚。
到底什麼是對的，什麼又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