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你們的普通解毒藥怕是不能解的……”
銀箋別夢當時句
聽了拂雪的話,佘青臉色越發陰沉,良久才道:“既然我們不能留下宮主,自當不再強行挽留,佘青雖然是卑鄙下流之輩,但是說過的話還算數,請宮主賜下解藥吧!”
“江湖險惡,出門在外,自當帶多些毒藥,但是解藥……”拂雪笑吟吟的道:“我為什麼要帶那麼多?”
佘青的臉色都變了,但是拂雪繼續說下去:“……我修書一封,你帶著去攬月宮,向侍晴宮主說明,估計她看在銀兩的分上,還是可以賣一點給你們的。”
“隻不過,那些解藥,估計要一百兩一人,不知道佘青將軍身上銀兩是否足夠”拂雪笑意盈盈的遞過一封信。繼續說道。
“途上不得運內力,兩天一夜,估計還是可以趕到的,途上如若作那作奸犯科的事情,保不準我那侍晴妹妹聽到了,會不高興;而她一不高興,說不定就……”
她話還沒有說完,臉色已經黑如鍋炭的佘青恨恨的搶過信件,一打招呼,居然全部人就走了。
頃刻本來滿是人的森林,一下子就空寂了起來。
隻有那風雪依然肆無忌憚的刮著!
自衡良久才道:“宮主好計謀!好一個連環計!好一個計中計!”
他轉身,“但是……”不應該用武林人不齒的毒藥,這樣會讓其他同道恥笑。縱使是……”
他沒有機會說下去,因為他看到了剛才還笑容滿麵的拂雪,那笑語晏晏的拂雪,此刻臉上那裏還有一點笑容慧黠,而且本來蒼白的臉已經變得色如淡金。
她無力的靠著馬車窗欞前,一手撫胸,呼吸急促,氣息微弱的說:“……剛才,我莽動……莽動了內息……彈琴撒毒……快……離開此地……快!”
自衡嚇了一跳,趕忙揚鞭策馬,剛想起要問一下她的身體是否安好,就聽到“噗哧”一聲,他立即轉頭,看到拂雪胸`前全部是鮮紅的血跡!
但拂雪隻是閉閉眼,強撐著從腰畔拿出一把紅色的藥丸,一股腦的吃了,又睜開眼,虛弱的笑著安慰那裏驚疑不定的自衡:“我不打緊,……你趕快駕車離開此地,我們時間不多了……還是趕快罷?”
說畢,又緩緩的閉上眼睛,似是再也無力支撐下去,軟軟的倚在軟榻上。
自衡見她服藥後臉色略回潮紅,一咬牙,大力的一鞭,打在馬臀上!
馬驚嘶一聲,撒起四蹄,帶著馬車,急速的往前飛奔!
……接下一章……回到夢境…… ……
銀箋別夢當時句
拂雪微笑站著,看著前麵綠蔭掩的紅牆綠瓦,聽著在紅牆綠瓦裏麵傳來的歡聲笑語,聞著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花香。
良久聽到後麵傳來悉率的衣裙摩攃的聲音,伴著細碎的腳步聲。
她笑吟吟轉身。
見一個女子立在她身後的牆根花蔭處。
女子年紀與她相仿,身量婀娜修長,身著紫色撒花織紗外褂,裏穿白色嵌銀絲暗花羅上衣,下麵是一條冬青長緞裙,烏黑的頭發也隻是略略的挽了一下,發邊別了一支琺琅嵌紅寶石的梅花簪。
隻是,臉龐卻用了白紗覆蓋,隻是留出一雙水波盈盈,光彩流轉的眼眸。
她立在一片深綠淺紅中,大有“雲鬢裁新綠,霞衣曳曉紅”之意。鮮活得便如一副水墨未幹的圖畫。
拂雪看著她那如輕煙軟霧般的麵紗,不禁皺皺眉,然後還是笑了:“你蒙的什麼臉?”
那女子笑得甚是溫柔,軟語道:“因無顏見你,故而蒙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