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也有相思線這種草藥。”
自衡聽她話語,頓時泄氣,心中似乎若有所失,但剛才僵直的身子終於得到放鬆,見拂雪遞過事物,隨手接過一看,不過是一株平凡的小草,再看了一眼,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這株小草叫相思線?名字倒是雅致,但是……在下眼拙,並看不出這小草與其他小草有什麼不同……”
拂雪也不忙答話,隻是慢慢的靠他身旁坐下。
然後再微微笑說:“你聞聞那氣味……”
自衡見她在身邊坐下,心裏麵不知道是驚訝還是喜悅,隻得拿著小草細細的聞了一下,再答道:“一聞之下,似乎有點青草特有的苦意,但是細細聞起來,又好像有點甜絲絲的味道,也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那個味道――但並不嗆鼻,確實有點奇怪。”
拂雪笑著點點頭:“書中說這個藥草生於樹下,易隱匿,用於治療陰柔內力所至的內傷,氣味苦中有甜,那便是了,你再把藥草翻過來看看它背麵的葉脈……”
自衡聽話的轉過葉子背麵細看,果然看到裏麵有一條細紅細紅的葉脈,從根部一直通上葉尖,葉脈晶瑩剔透,與綠葉相映成趣。
他把玩了一會,才笑道:“這小草看著倒也有趣,名字也改得有意思,不會就為了一條紅脈就是相思吧?”
拂雪笑笑,拿過那株相思線,過了好一會才說:“其實這個相思線的由來,聽說還是武林的一段典故呢。”
“話說許多年前,江南賈家和漠北的巫家的當家是金蘭結拜兄弟,兩家雖分隔得甚遠,但是每年大時大節的時候,兩兄弟都會互相走訪。”
“剛好,兩家的夫人都是在差不多時候有了身孕,兩兄弟就開玩笑般的說生下來的若各是兒女,兩家幹脆親上加親,結為兒女親家好了。”
自衡想那株藥草既然名為相思線,不禁猜測道:“怕是真的是剛好生出了一對來吧……”
拂雪看著相思線,點頭微笑:“正是,那賈家生了一個千金,而巫家生了一位公子。”
“可惜,就在賈家千金滿月的當天晚上,賈家全家上下就在一夜之間全部被殺光。”
自衡嚇了一跳,忙問:“那凶手是誰?”
拂雪嘴角微微勾起,若有所思,好一會才道:“可惜巫家的當家連同許多江湖同道怎麼查,都查不出凶手的一絲一毫的線索,而且,連賈家是為了什麼原因被全家殲滅都查不出來。”
“慢慢的,這件事情,就被江湖人淡忘了……”
自衡聽了半晌,也沒有聽出個頭緒,見拂雪不再言語,不禁問道:“然後呢,難道就沒有了麼?”
拂雪微微笑:“當然不是,直到巫家的公子十八歲那一年……一位女子找上門來,說是巫家的千金……”
自衡奇怪:“不是說全家都給殺死了嗎?”
拂雪低頭笑:“那位女子說滿月之時賓客眾多,賈家夫人怕她被客人嚇著了,給奶媽抱了去最偏僻的西廂房喂奶……後來凶手行凶的時候,奶媽又剛巧抱著她去了茅廁――偏僻的院子的茅廁,大概誰也料不到他們去了那裏……總之,她就是躲過了一劫。”
自衡笑道:“就憑這些話,怕是不能讓人信服。”
拂雪看了他一眼,笑道“但是她拿出了兩家定親的信物……這樣可夠讓人信服了麼。”
自衡沉吟了一下,說:“固然是好一點,怕巫家還是有點疑惑吧?”
拂雪悠然說:“疑惑還算其次,恰好巫家公子那時正在外麵看上了一個勾欄的姑娘,說什麼都要娶回來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