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侍晴宮主她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吩咐侍女們幫我裝扮,要我嫁……嫁與莊主……”,她聲音本來極低,說到最後時,已經是幾不可聞了。

諸葛流鑒見詩若講話吞吞吐吐,似有所隱瞞,正在疑惑中,剛好這時昭一在門外答到:“莊主……紫箹姑娘帶到了。”

諸葛流鑒回答一聲:“進來!”便見昭一帶著那個神情始終冷淡的紫箹姑娘進來。

諸葛流鑒見她,靜靜的揮退昭一,然後定定的看著紫箹,問道:“紫箹姑娘,我諸葛山莊當日與攬月宮許諾,諸葛流鑒要娶拂雪宮主為妻,為何現在新娘子卻換了詩若姑娘呢?”

紫箹神情依舊冷淡,不動聲色的說:“在下隻是負責護送新娘過來,其餘一切因由俱不知道。”

諸葛流鑒逼近一步,說道:“難道,侍晴便什麼都沒有交待你麼?”

紫箹看了他一眼,嘴邊淡淡掛著一個冷漠的笑容,說道:”侍晴宮主隻是對在下說,倘若那個人真的可以如此狼心狗肺的歡歡喜喜的接了詩若姑娘,不聞不問,自然是最好,我們也可以過一些安穩日子;但若……”她說道這裏,故意頓了頓,眼中譏諷之意漸盛,又說道:“他一點也不了解姐姐的苦心,不知好歹的問起了,便跟他說,拂雪宮主答應他的最後一件事情都做到,以後攬月宮與諸葛山莊一點幹係都沒有,他自己一個人唱的獨角戲,許下的諾言自己守不守也不幹攬月宮的事……”

諸葛流鑒越聽越怒,此刻已經忍不住的怒道:“胡說八道!!她居然敢這麼說?我答應了娶姐姐,姐姐也早已答應了我母親會好好待我一生……”

紫箹冷冷的笑,說道:“莊主有何必動怒,你是否答應的東西,攬月宮又不稀罕……拂雪宮主答應的東西,又有那一樣沒有說到做到?……”

諸葛流鑒此刻已經心亂如麻,早上的空虛失落感此刻在心中更是如毒蛇一樣咬噬它的心,見從紫箹口中已經問不出什麼來,也沒有什麼心情再和她拌嘴下去,隻是說:“我不和你這種小女子說了,我去問姐姐去!!”說罷,一躍身子,匆匆的出去了。

詩若聽見門外的一陣馬嘶聲傳來,再來便是漸遠的馬蹄聲,不禁落淚,輕輕的喃喃自語道:“終究,在他心中,還是隻有拂雪宮主……完全忘記了當日與我的山盟海誓……”

紫箹似笑非笑的看了獨坐在那裏暗自垂淚的詩若一眼:”諾言……從來都不過是生人的執著,……你們……為何還堪不透呢……”

詩若抬頭,仔細的咀嚼著紫箹的話,一雙淚眼看著紫箹,不明所以的問道:“什麼生人死人的……你……你……你究竟是誰?”

紫箹冷笑兩聲,也不回答她的話,隻是交待了一聲:“好自為之!”便一展身子,施展出攬月宮的獨門心法,身姿曼妙從窗戶飛了出去。”

慕容詩若看著布置的喜氣洋洋的新房,此刻卻隻得自己獨自一人坐在裏麵,自己的夫君卻去了找尋另外一個女子,看著窗外萬籟俱寂的黑夜,再看看紅豔豔而跳躍著的喜燭,心境不禁難以言喻的淒涼起來了……

然諾重,君須記(上)

諸葛流鑒迎著風雪奔了良久,才到了攬月宮,看到在宮門外看守的侍女,他不禁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迎了上去。

那些侍女見是諸葛流鑒,也不開門,反而攔住他,一個比較年長的侍女施了一禮,淡淡的說道:“諸葛莊主,我們宮主已經下了命令,以後再也不能讓諸葛山莊的人踏入攬月宮內一步,莊主還是不要為難我們,請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