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一觸即發。

可在大戰前夕,我這個主力隊員,卻來到了須臾幻境。好久未見的老朋友啊!

“玄…玄霄!”酒仙翁那百年不醒的模樣突然變得精神了起來。

“是。”笑容抹去了冰寒。

“咿,好久不見了呀?”笑了笑,搖了搖頭。

“的確如此。”

酒仙翁小心翼翼的看了下我的臉色,道:“之前我所看見了一個小子,和當年的天青可是十分相似啊,聽說,那是天青的兒子。”

酒仙翁雖然看似糊塗,可是卻有一顆敏銳的心。早在當初,他便看出了我和雲天青之間若有若無的情意。

“是的。雲天青和夙玉之子。”毫不避諱,似乎沒有一絲的尷尬。

“玄霄?!”千樺也來了,眉間還是那散不盡的憂愁。他顯然是聽見了我剛才和酒仙翁的對話,笑了笑,“你果真是應了當初的那句話‘弱水三千我不取’。”

千樺看出了我心中並無什麼暴戾之情,早些時候的一些可惜,也早已消失殆盡,薄情麼?或許吧,但我更願意說做是命!盡管我曾經也不信命,哦,錯了,不應該說做是命運,其實這些究其本質也不過二字——實力。

我也不敢確定,即便沒有當初之事,我和天青二人是否會以為其他的事情而漸行漸遠。

“玄霄,你今日來此有何事?”千樺自是知曉我不會僅僅是因為想敘敘舊,便在這樣緊張的時刻來這裏。

“明日,便是飛升之日。”

現在,何妄道長連同守財奴都聚了過來。

“真的要如此麼?”

“即便不如此,瓊華,也不再是你們所在的那個瓊華了。”似有深意。

四人神色惘然,他們,的確是那一代紫陽真人的弟子,當初瓊華所剩弟子。

“你……”何妄道長似有千言,卻最後化為幾聲奈何,“罷了,罷了,天命也!”

“你想讓我們離開?”千樺皺起了眉,明白了我的真正用意。

“是。”我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對他們提醒,我似乎是明白了,明日之事,恐怕不得善終!神色莫名的望向蒼穹,你說是麼,傲棽?

“你們被這枷鎖束縛已久。”我再次出聲。

“好!”最先答應的並非是千樺,而是那個守財奴——財神!

誰又說執著於表象不是通透呢?

“哈哈!”千樺也朗聲笑道,他知道我未盡之意,“如此,甚好!這幾百年的結,也該解了,酒翁、何妄,我們也離去了。”

待四人離開須臾幻境後,此處隻剩我一人,拿起一壺酒,走向清風澗,濁酒入喉,更添幾分愁!

“玄霄?!”青陽重光二人見我,具是有些慌亂,不過稍後就變成了灑脫。

“是我。”我看向他二人,“我至今記得你當時把我帶走的情景。”我說道,那時候家破人亡,是重光救了我。

重光聽及此,神色之間也有所感慨。

“你可是執意要用雙劍飛升?你可知……!”一直不說話的青陽忽而激動起來。

“我知曉,不過飛升與否,與現在的瓊華都沒有太大的關係了。”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

青陽神色惆悵:“嗬嗬,是啊,是沒有關係了,太清、宗煉也都去了,如今隻剩下我和重光。”

“玄霄,對不起。”重光突然道。

我知曉,他所說的是十幾年前將我冰封一事,“無妨。”不是你們的錯。

“玄霄,我還有一事要告訴你。”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