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雖然淡淡的，卻算是客氣了。
“來了？裏麵坐。”
——
康奶奶的手術日子定了下來，手術本就不大。
手術那天，裴珮請了假特意趕來醫院陪著。
老人家回到病房，看到裴珮，滿是欣慰。“珮珮，還是你好，不會騙我。”
“奶奶。”
裴珮笑著拉住奶奶的手，“您好好休息。”
“……好。”
外間，康斯仁在和裴珮說話。
康斯仁滿是謝意，“謝謝你來啊，耽誤你工作嗎？”
“沒事。”裴珮搖搖頭，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了？”康斯仁不免問到，“有什麼事嗎？”
“嗯？”裴珮回過神來，訕訕的笑笑，“沒事……”
她不知道怎麼說，她是覺得有點奇怪。
自從那天和母親在醫院不歡而散之後，母親也好、弟弟裴俊也好，都沒有再來找過她。這不是很奇怪嗎？以她的了解，裴俊自己是沒有辦法把這個空缺補上的。
裴珮越想越是不放心，“斯仁，奶奶沒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
“嗯。”
康斯仁站了起來，“那我送你？”
“不用了。”
裴珮忙拒絕，“我開車了。”
“……”
康斯仁微怔，表情訕訕的。
他知道，裴珮這是不想和她牽扯太多。
裴珮笑笑，“那我走了，裴俊借你的200萬，謝謝……我會盡快還的。”
她最近接了不少通告，相信很快就能賺回來了。
“好。”
康斯仁點點頭，盯著她看，她化了妝，看不出來有多憔悴。可是，他心裏卻很清楚，裴珮活的很累。
他想照顧她，但是，她不讓啊。
康斯仁無可奈何，隻能作罷。
……
裴珮開車，回了家裏。
這些年，因為哥哥、弟弟的關係，她很少回來了。
即使回來，也會因為金錢的關係，和家裏人吵架。
她挑的這個時間，恰巧隻有父親在。
裴父正在陽台上侍弄花草，廚房爐子上燉著湯。
裴珮開門進去，眼睛有點濕，“爸。”
“哎？”裴父從陽台上進來，看到女兒，百感交集，“珮珮，你回來啦？這都多久，沒回來了？”
“……”
裴珮頓住，“我，忙。”
“哎。”裴父直歎息，“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回來，爸爸都知道的。”
裴珮知道，父親是真心的。
在這個家裏，隻有父親，是真的心疼她。但是，父親在家裏一直都是說不上話的。
“珮珮啊。”裴父眼睛有點渾濁，“快來坐下，正好，爸爸燉了湯……一會兒你多喝點，你看看你，都瘦成這樣了。”
“爸。”裴珮哽咽，眼睛泛紅。
“哎。”裴父歎息著搖頭，又開始給女兒削水果。
“是爸爸沒有用，如果不是我沒本事養家，也不用你那麼小就去奔波，現在都這麼大了，還是不能休息。你媽和你哥哥、弟弟，都成了你的拖累了。”
“爸。”
裴珮動容，傾過身子，抱住父親。
“哎。”
裴父輕輕拍著女兒的肩膀，“珮珮啊，累吧？這麼辛苦，難為你了。”
樣子雖然淡淡的，卻算是客氣了。
“來了？裏麵坐。”
——
康奶奶的手術日子定了下來，手術本就不大。
手術那天，裴珮請了假特意趕來醫院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