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時候,台下卻炸了鍋。
“你憑什麼說你代表中國人?你有那個實力嗎?”
“趕緊滾下去把,你拿什麼跟國際大師比?”
“真是神經病一個,自以為當個縣令就厲害了?”
聽這些咒罵,方文軒笑了起來。
是啊,一直都是這樣。
在一切能做到之前,人們給予的,似乎永遠都是嘲諷。人是最大的矛盾體。
在台下,傑利冷冷笑著:“方文軒,我倒想看看,你能拿什麼和傑瑞哥對抗!”
“傑利大哥,這一次成功以後,方文軒就算是在整個長汀縣都丟進了臉麵,到時候就算是我們怎麼搞他,長汀縣的人也不會再去幫助他了!”一旁的柳文又是諂媚的說道。
“不需要,這一次其實就等於是錦上添花了,無論輸贏,他方文軒今晚在離開紅葉酒吧的時候,都死定了!”說著,傑利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難道說,傑利大哥你……”柳文有些驚愕了。
“沒錯。”傑利笑容更加陰險,“這場宴會結束之時,就是他方文軒的死期!”
柳文的心中升起了一種不祥的念頭,他逐漸猜到了傑利想要做什麼……
台下的另一個位置,同樣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西方男人,而這個男人,正是當初方文軒在百草堂救下的!
坐在西方中年人身邊的,是安娜。
“那個台上的人,就是你說的方文軒嗎?”中年人用英文說道。
“對的,爸爸,”安娜說道,“當初就是他救了你,還說要你有時間的話,去找他一趟。”
中年人沉默了。
“爸爸,這一次,方文軒會不會真的輸定了……”安娜焦急地看向了中年人說道。
“沒有任何贏的可能性。”中年人搖了搖頭,“傑瑞我是知道的,他的實力並不是吹出來的,甚至可以說……他稱第二,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稱第一!”
此話一出,安娜眼中更是露出了焦慮之色:“可是,方文軒真的要是輸了的話,那他以後在長汀縣豈不是再也沒有立足之地。”
“放心吧,他既然救了我一命,我這一次也會救他。”中年人說道。
“那就好,爸爸,無論一定要幫幫他……”安娜擔憂的說。
方文軒卻是不知道這些,他隻是微微伸了伸手:“請。”
“哼。”
傑瑞冷哼了一聲,直接就坐在了鋼琴椅上,他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在琴鍵上迅速飛舞了起來。
鋼琴聲音飄蕩的這一刻,所有人都鼓起了掌。
這琴音的美妙,簡直讓每個人都為之陶醉。
多數人看的都隻是一個熱鬧,但唯有內行人才能看出門道。
“傑瑞這一曲,幾乎是不給方文軒任何的機會。”安娜身邊的中年人凝重說道,“這曲的彈法雖說隻是入門級別的無規律快速雙指,但在國際上也隻有頂級的鋼琴家才能做到。”
“我覺得,如果隻是比這一曲的話,方文軒不一定會輸。”安娜忽然說道。
但是這個時候,台下卻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