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穎謙出事了?”

“不是……雪荔,聶穎謙跟閔泰琳……結婚了……”

霎時,雪荔在街道邊停下來,扶著牆用力呼吸。

“曉泰,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你要不要緊?我……”

“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雪荔悲憤的咆哮,惹得路人回望連連。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到日本就聽說聶穎謙跟閔泰琳結婚了,豪世和仙島已經合並重組,聶穎謙擔任集團主席和執行總裁,人已經回台,估計是處理豪世內部的相關事宜。”

“……”

街上的人都在看她,雪荔的視線越變越模糊,看不清人形,低血糖症狀又出現了,她靠著牆角,聽到有人問她什麼,但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視野中黑漆漆的,心髒翻湧作嘔,尤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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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世一層大堂正在轉賣辦公器械,大批員工奔湧來往,人影匆匆。

許多人看到了雪荔,大家都沒有說話,各自忙著,卻在雪荔走過去後相互遞眼色。

雪荔坐聶穎謙專用電梯直達豪世頂層,秘書室空無一人,資料全被搬空,地上零零散散幾張廢舊A4紙,還印著鞋印。

朝聶穎謙辦公室走的途中,雪荔緊緊掐著掌心,那種感覺很疼,而且來自於心上,她覺得真相一定很殘忍,而現在,就在真相邊緣了。

辦公室的門敞開,男人立於落地窗前,穿雪青色襯衫,套一件藏青藍馬甲,修身西褲。

男人雙手插在西褲口袋中,站姿款款。

雪荔踏進來一步,男人轉身,淡看她一秒,不動聲色的說:“你來了。”

仿佛久等她,隻為她前來。

他朝沙發走去,用手指了指:“過來坐。”

聶穎謙的眉凝著冷冷的寒霜,麵目表情也分外嚴肅。

這與他一貫的放蕩大相徑庭。

“你跟閔泰琳結婚了?”

雪荔望著他的眼睛,深深的凝結在他瞳孔深處,他沒有絲毫震動,一派淡然。

“是的,就在半月前,豪世處理完,我帶她去意大利度蜜月。”

還有什麼比這句話更撕心裂肺呢?雪荔的體內有一把尖刀,豎方向旋轉,削去她一片片的血肉,疼的淚眼模糊。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我想要仙島想要閔世秦的家業啊,他兒子就一扶不起的阿鬥,隻要我跟閔泰琳結婚,閔世秦的一切都是我的。”

聶穎謙看著雪荔,始終泰然自若,沒有感情上的起伏,雙瞳像定格的畫麵。

“穎謙,你騙了我。”

雪荔就那樣一直望著聶穎謙的眼睛,帶著涼涼的寒意。

他不答,算作默認了,雪荔淒惘笑來,拚命掐自己掌心。

“你騙了我多少?從什麼時候開始?”

聶穎謙一定覺得可笑,彎了彎嘴角,放鬆下來,整體靠向沙發後背。

“我不記得了,當我發現傅耀希喜歡你的時候,就有了利用你的想法。”

情人的傷害甚至比死亡還叫人疼痛。╩思╩兔╩在╩線╩閱╩讀╩

雪荔痛苦的皺起眉來,呼吸哽在喉頭,就是置換不出來。

“傅耀希是清白的,也是正直的,是幹幹淨淨的男人。”

“不!”

雪荔捂著耳朵,阻止那些言語鑽進耳道。

聶穎謙垂下眼睫,卻無哀傷之色,頗為冷靜,就像談及雲淡風輕的事情。

“是我威脅他,不是他威脅我,我們的第二個孩子是我下藥打掉的,我被人砍也是我的苦肉計,灣灣是我派人綁走的,至於你父母……也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