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雪荔淒惘的笑。
“看來,曲陽也被你買通了,不然他不會指控傅耀希殺了我父母。”
“你錯了,曲陽也是我的人。”
“……”
“傅耀希自小受環境和他爸爸熏陶,孤傲清高,所以說,一個人什麼性格,就幹什麼事,他這輩子,除了幹警察,在商界、政界都混不出名堂。”
“那曉泰呢?”
“他什麼都跟許心霏說,我騙他我是霍煒霆還不容易?唉,你們都太單純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我的父母呢?真的是你?”
聶穎謙甩了甩頭,然後打了個嗬欠。
“其實我沒想傷你父母,但你心太軟,許心霏跟你說了那麼多,你都不願意算計傅耀希,我沒辦法了,隻能設了個局,讓灣灣受傷,一輸血你媽不就知道了嘛,果然,你爸媽一出事,你真的豁出去了,完全按照許心霏的指示行動,你的日本之行,幫我解決了閔世秦,唯一可惜的是,你把傅耀希搭上了。”
傅耀希說過,他連她小小難過都不忍心,怎麼舍得傷害她,隻可惜,她不信,其實在她和傅耀希共同生活的幾天裏,她都感覺到了他的真心,一個精心為心愛的人烹飪美食的男人,一個疼愛孩子處處體諒的男人,一個彎腰幫你拿棉拖的男人,一個在餐後收拾餐桌為你洗餐具的男人,一個用全部目光凝望你的男人,她再忍不住,潸然淚下。
“雪荔,你這輩子最大的失敗,就是沒牽到傅耀希的手,一個男人為你做到這種地步,你再鐵石心腸都該感受的到。”
“你怎麼能壞到這種地步?”
“嗬嗬……這世界,強者為王。”
未明白的事雪荔再也不想知道了,她起身,聶穎謙也一並起身。
“今天是我在台北的最後一天,明天我就去日本了,以後都會在日本生活,灣灣是跟你,還是跟我?”這個男人通身蔓延著明媚,像一種生命的複始,即便他在做著最惡毒的事:“不過我公務忙,肯定照顧不了她,閔泰琳是什麼人你也清楚,如果你放心,那灣灣跟我。”
“聶穎謙,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在美國的那個阿姨為什麼會死?”
“哦~”聶穎謙不甚在意,摸了摸自己臉頰:“她是閔世秦家裏的傭人,我才進閔家那幾年,她虐待我,等我大些,就把她毒瞎毒啞了,後來為了騙你,博取你同情,我讓杜雲把她從老家接到紐約,租了那間房子,聽講餓死了?是不是真的?”
雪荔淒惘的咧齒發笑,笑的險些喘不過氣,平靜了很久,臨走才對聶穎謙說:“灣灣我帶著。”
聶穎謙靠在書桌上,定神看著雪荔離開,從她的20歲到她的31歲,一眨眼就這麼過去了。
**
天黑後,買主高高興興離開了海濱路,家裏傭人陸續往花園裏的車子上搬行李,是第二天上午十點的航班。
聶穎謙跟閔泰琳通完電.話,捏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淡淡的苦味,如今喝來有點苦澀。
他在和雪荔的臥室裏靜靜呆著,窗簾密閉,房裏黑燈瞎火,適合聽一首老歌。
前奏音調灰霾壓抑,像大雨前鉛灰色的海。
你還記得嗎
記憶的炎夏
散落在風中的已蒸發
喧嘩的都已沙啞
沒結果的花
未完成的牽掛
我們學會許多說法
來掩飾不碰的傷疤
聶穎謙鍾愛莫文蔚的歌,雪荔為了他,曾有一段時間,天天聽她的歌,學會了就唱給聶穎謙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