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應濱湖也不能肯定,他安慰道:“沒問題。”
然而當萬茜收拾完,應濱湖再進屋時,滿臉沉重。萬茜心裏一疙瘩,問道不答應?應濱湖咬咬嘴唇,道:“小茜,要不今年就算了。”
為何要給她希望,又讓她失望,天堂地獄走一遭,人是會瘋的。
萬茜不相信:“你對付你爸從來就沒有輸過,這次怎麼會輸。我真是太天真了,以為你真可憐我,根本就是你不想我回去。”
應濱湖沉默不語。他剛找父親去陽台談,應建業當然是吹胡子瞪眼不同意,但應濱湖堅持要走,應建業也沒辦法。他搬出法寶,老婆秦秀梅。
秦秀梅軟聲細語:“你帶著媳婦跟二伯拜了年,五叔那你又不拜,難免讓人心裏不痛快,以為我們看不起他,你五叔你也知道,小心眼。”
應斌湖果然沉默了。
對付兒子,老婆果然是,行!
看來以後還得跟老婆多學學這禦兒之道。
看著沉默的應濱湖,萬茜不打算理會他,提起行李就準備走。應濱湖害怕萬茜這一出去,外麵非鬧個天翻地覆,他拉住萬茜,懇求她留下。秦秀梅適時出來,用同樣的理由對萬茜說,萬茜卻根本不吃這套,現在她滿腦子被憤怒和回家的欲望占據,什麼話都聽不下去。
她對婆婆道:“媽,您是兩個孩子的媽,您應該能理解,如果我不在,我爸我媽這個年會過成什麼樣子。五叔,我根本不認識,三舅我也不認識,為了這些不認識的人,我就要讓我爸媽獨守新年嗎。”
門外,偷聽的應建業聽不下去了。他打開門,關上門,壓著怒火對萬茜道:“什麼你不認識,你跟阿湖結婚,他們就是你長輩。過年,難道不要跟長輩去拜年,過幾天,還要去秦家喝酒,新媳婦不去,你讓我老臉往哪擱。”
萬茜還抱有一線希望:“讓小胡子全權代表我。”
應建業氣了:“女人有幾件事不能代替,生孩子是一件,還有就是這件,給男人家掙麵子。你想走,行,離婚,不想離婚,就在北城老老實實待著。”
離婚,是對付應靈兒的經驗法寶,可惜,他用錯人。
“爸。”這是應濱湖怒喊。
“爸。”這是萬茜最後的宣言:“我之所以叫你一聲爸,是因為你是我丈夫的父親。結婚之前,你在我生命中沒有任何意義。你所有的恩情功勞全在你兒子身上,要回報你的是他。相同的!能叫我回報的也隻有我的父母,把我養到25歲,無時無刻不為我著想的父母。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在家裏孤單過年。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家,你們誰也別想攔著我。”
聲音之大,整個120平米房間裏的人全部聽到。
應建業聽呆了,還沒反應過來,萬茜已經拉開房門走出去,所有親戚忘記打牌,傻傻地看著萬茜出門,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應斌湖首先反應過來,追出去,被應建業一巴掌扇來。力道之大,立刻將應濱湖半邊臉打腫,應濱湖向後栽倒,撞上櫃子角,瞬間開了花,流下血。
秦秀梅大喊兒子,應建業還不解氣,抬腳就踹。眾小輩親戚見狀不對,連忙過來拖住。一番拉扯,才把應濱湖從戰火中拉出房間,送到小區衛生所包紮。
去衛生所途中,應濱湖打萬茜電話。萬茜接了,讓應濱湖繼續做他的乖兒子,然後就掛斷電話,再打,已經關機。
臉上腫塊冰敷之下很快就消了,隻留下一些印子。頭上血看著嚇人,其實也隻是擦破一塊皮,護士想用紗布,在應濱湖要求下,繃上幾個創可貼。
從醫院出來,應濱湖首先回家,先替萬茜同父親道歉:“爸,小茜氣頭上,說出什麼樣的話您都別見怪,等她從南城回來,氣消了,自然就會明白今天說的話有點過分,她會親自向您道歉。”